因為這耳墜,是陸煜親自摘的,做不了假。
至於陸煜的玉墜會落到心術不正的阮寶珠手上……
宋棠懷疑,是林湘虞剛剛遭受江北樹的背叛,卻又跟陸煜發生了關係,她心亂如麻,且因為江北樹,她對男人失望透頂,才不想跟陸煜糾纏。
林湘虞發現玉墜後,應該是匆匆忙忙放了回去,被阮寶珠撿了漏。
想明白這一點後,宋棠抬起臉,視線凌厲地刺在阮寶珠臉上,“阮寶珠,那塊玉墜,是你撿到的對不對?”
“你在哪裡撿到的陸煜的玉墜?”
“冒充湘虞的身份,還假裝懷上陸煜的孩子,讓他對你負責……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你這是詐騙!若我們去公安局報案,你得蹲大獄!”
“我……”
宋棠容顏太盛,她這麼厲聲質問阮寶珠,仿若神女發怒,讓阮寶珠心中止不住生出了怯意。
她心虛地後退了一步。
她真的好害怕,會與陸煜再無可能。
最開始,她想嫁給陸煜,是想攀上陸家這根高枝。
但陸煜真的太好看、太優秀了。
她以前處過的那幾個物件,完全沒法跟他比。
哪怕他對她冷冰冰的,她依舊遏制不住心動,她現在是真心想嫁他,她不想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把他搶走。
只是,她心裡太慌,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讓大家相信她才是那晚的姑娘。
領證的時候發生這種變故,孫蘭比阮寶珠更急。
哪怕她無法掙開陸少遊的鉗制,她蹦了下後,依舊用另一隻手惡狠狠地指著宋棠大罵。
“還蹲大獄……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在這裡嚇唬誰?”
“我們寶珠肚子裡,可是懷著小煜的孩子,誰敢讓她蹲大獄?”
“我看你這個小浪蹄子,就是自己不能生,嫉妒我們家寶珠懷上了司令的孫子,見不得她好!”
“你這麼惡毒,不會有好下場!小賤蹄子不得好死!”
“你說誰不得好死?”
孫蘭還想用更惡毒的話詛咒宋棠。
只是,她後面那些詛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了陸今晏凜冽、沒有分毫溫度的聲音。
現在天氣還不算太涼。
但當陸今晏冰寒刺骨的視線刺在她臉上,她還是覺得身上特別冷。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她,瞬間抖成了鵪鶉。
“那晚救了小煜的姑娘,是林湘虞。阮寶珠冒領林湘虞的功勞,還妄圖把她跟別人生的孩子賴在小煜身上……你們當小煜是冤大頭?”
“這件事,我們陸家會追究到底!”
孫蘭自然也知道,阮寶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陸煜的。
對上陸今晏那雙寸寸結冰的星眸,她害怕又心虛。
可她好不容易才能跟司令做親家,她不願錯過這潑天的富貴,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恐慌,咬著牙說道,“那晚救了小煜的,就是我們家寶珠。”
“是那個什麼林湘虞在你們面前胡說八道了對不對?”
“那天我一見她,就看出那個小浪蹄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可不能被她給騙了!”
陸今晏身上的威勢,真的太嚇人了。
孫蘭抖得越來越厲害,她不敢繼續跟他說話,連忙向陸煜求助,“小煜,那晚之前,我們家寶珠可還是黃花大閨女。”
“我們家寶珠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你,還懷上了你的血脈,你可不能聽信那些狐媚子的話,讓她受委屈!”
“我們家寶珠這麼好,要是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好歹,你得後悔一輩子!”
“嗯,你們家寶珠,在欺騙陸煜之前,就已經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可真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宋棠也是女子。
她知道,女子的貞潔,從不在裙襬之下。
她本不喜歡拿所謂的清白來攻擊女子,但孫蘭、阮寶珠等人真的太噁心人了,她還是諷刺了他們一句。
無視阮家祖孫的無能狂怒,沉默了片刻後,她繼續說,“若那晚的姑娘真是阮寶珠,她定記得那晚的諸多細節。”
“阮寶珠,我問你,那天晚上,陸煜欺負了你幾次?”
“他對你說過什麼?”
“他親過你哪裡?”
“那晚他欺負你到什麼時候?”
“說話!只要你能回答上這些問題,我就相信,那晚的女人不是湘虞,而是你!”
這個時代的人,偏含蓄、內斂。
宋棠問出這些問題,堪稱驚世駭俗了。
可有些事情,必須要對細節,才能確定某些人是在說謊,她必須得問。
看到阮寶珠瞬間褪盡血色的臉,她也越發確定,阮寶珠徹底慌了。
阮寶珠根本就不是那晚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