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你別捏了，我真的受不了！”
林南茫然地抬頭，然後笑著問道。
“太舒服了嗎？”
“舒服個屁！讓你再捏下去，我以後得靠柺杖走路。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怨我，趁機會報復。”
聽到向來不說髒話的童蘭罵出了屁。
林南這才明白他是真的捏痛了童蘭。
他趕緊擺手否認道。
“我絕沒有報復你，可能是你的腳比媽的嫩，我輕點力氣就行了。”
童蘭一聲不吭，伸腳在水中，胡亂洗了一下，拿起擦腳布擦乾。
然後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上頭，拒絕與林南說話。
林南見狀也躺在床上，隔著被子抱住童蘭。
“老婆，我真的不知道我洗腳的技術差，我好好練，下次給你洗？”
被子裡傳出童蘭悶悶的聲音。
“沒有下一次了。”
林南頓感大事不妙，童蘭要是真生氣了，那他今天就……
他趕緊鑽進被子裡，用輕柔的語氣哄。
可童蘭痛的腿發顫，哪有心情回應他的溫柔。
“別亂動了，睡覺！”
“那我們今天怎麼辦？”
童蘭翻過身子，手用力推著林南的胸膛。
“今天安穩睡覺，明天再說！”
林南無比悔恨，要是不折騰著洗腳，他早就和童蘭坦誠相見了。
心裡面的火焰燒得他大腦發昏，像只鱔魚一樣在床上扭動。
大床也隨著他的晃動而發出很大的響聲。
“別亂動，本來疼的睡不著覺，你還動來動去，這張床一動就響。”
“可我睡不著覺。”
“說不著就閉上眼數星星，這麼大人了還用我教你嗎？”
“……”
……
次日清晨。
林南帶著一身的火氣跑到院子裡，繼續幹他的木工活。
除了要打幾個櫃子，還要做一張不會發出聲響的大床。
昨天他翻個身子，床就咯吱咯吱亂叫，吵得童蘭醒來好幾次。
“今天就把床做出來，晚上就換床！”
他咬著牙跟木頭較上了勁，完全沒有察覺身後童蘭的白眼。
突然，林人民帶著一個扛著電線的男人跨過大門，見到林南就喊道。
“林南，我帶著電工給你們家裝電了！”
前天喝酒的時候，林南和林人民提過一嘴裝電的事情。
家裡用的煤油燈亮度不夠，童蘭做衣服的時候傷眼睛。
而且燒出的氣味對孩子不好。
“行，在廚房和院子裡多裝幾盞燈吧。”
林南放下刨子，要給電工指哪裡需要電。
林人民上來將他拉到一邊，同時對童蘭喊道。
“童蘭，你告訴師傅怎麼裝，我和你男人商量點事情。”
童蘭聽說要裝電，激動的擦乾淨手，帶著電工走進屋子。
林母也從廚房跑出來，手裡端著一碗水。
“師傅，你先坐下來歇會喝點水。”
她圍著電工團團轉，笑著招待電工。
望著昏暗的屋頂，激動地拍了一下手。
“家裡也用上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