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又刺激,夏韻哪裡還有睡意。
剛來長安的時候前呼後擁還有二三十人,沒想到回雲崖的路上只剩下了他們倆。現在兩人就像是逃難一般。
車廂裡伸手不見五指,夏韻害怕眼前的黑暗。她將簾子撩開了一些,然後坐到了門口。漆黑的夜晚連星星都沒有,只是隱隱地能看見一些樹影。
“你的視力真好,在這樣的夜晚沒有燈光你還能趕路。”夏韻是由衷地佩服,她以前眼睛近視還有散光,後面上大學做了屈光手術,在夜裡視力依舊不好。
“習慣了,以前我們連夜行軍幾十里路都有。”
這個時代到了夜裡要宵禁,路上連別的馬車都沒有,路況自是不用說。走官道倒還好,路面平整,要是走鄉道的話坑坑窪窪,不平整還是小事,要是不留心跌落山谷都有可能。
車子出城的時候雖然遇到了一些麻煩,但好在趙景明事先有打點,並沒有費太多的力氣就出去了。
車子一路往西而去,又行駛了好幾里路遠,車子便停下來。
夏韻忙問:“怎麼呢,為什麼不走?”
“你先睡一覺吧,養養精神,明天再趕路。咱們已經跑了這麼遠,想來不會有事了。”
夏韻聽說後也就靠著車廂休息,睏意來襲,她也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趙景明聽見微微的鼾聲傳來,他也沒有去打擾她。將一副毯子拉開與夏韻蓋好,然後他下了車,坐在路旁苦等天明。
在父親和姐姐要他伸出援手的時候,他選擇了逃跑,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此次離開長安,將來輕易不回來了。他還是堅持駐守雲崖,抵禦烏靈,穩固西北的大門,不讓烏靈人侵犯大齊的領土。將來誰當皇帝和他都沒關係,只要大齊不在明年滅亡,能再延續幾十年就行。
極困的時候,他靠在後面的大樹上打了個盹兒。
鳥聲喧鬧聲中將夏韻給吵醒了,她揉揉眼,然後撩了簾子,外面已經矇矇亮,然後就看見趙景明正靠在樹下休息。夏韻心道車內也不算太窄,兩人擠一擠也是足夠的,他這是要忙著避嫌嗎?
她也沒有將趙景明給叫醒,她去附近拾了些柴禾來,然後生了一堆火,然後準備燒點開水備用。
後來食物的香氣終於讓趙景明睜開了眼睛。
他走到夏韻身邊問道:“咱們吃什麼?”
“泡麵你要不要?”
“行吧,給我泡一碗。”
夏韻讓他挑口味,趙景明隨便撿了一袋。夏韻就給泡上了,在等著面熟的功夫,她和趙景明閒聊起來。
“咱們要回雲崖也不用這麼狼狽吧、”
“夏姑娘你是不知內裡情況,再不走的話我怕走不掉。”
“怎麼?你家裡還要為難你不成?還是你害怕去相親?”
趙景明道:“確實怕。我十幾歲就入了伍,成天和一群男人打交道,也沒怎麼和女人相處過,見了她們連怎麼說話都不知道。”
“啊?那你在我跟前也是這般緊張侷促嗎?”夏韻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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