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笙在被扔進去的一瞬,便有大量的毒蟲圍了過來,他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任由各種毒蟲啃食自己的身體。
如海洋美麗般的藍眸裡,無任何的痛意,唯有死水般的沉寂。
就彷彿此刻被啃食的不是自己,與他無關。
金紅的鮮血浸透周身的衣物,在身下積成蜿蜒的小溪流。
雲歌安靜的坐在他身邊,清冷的眸子蓄滿了淚水,這便是瀾笙的回憶吧?是他隱藏最深最痛苦最不願回想的記憶嗎?
就在這時。
一聲巨響打破寧靜,龍梟一臉煞氣的揮手將牢門破開,見瀾笙被啃食得渾身血肉模糊,更是怒氣橫生,他緩步踏入,一揮手殺了所有靠近的毒物,拽著瀾笙就出了黑牢。
此刻的外面,神龍城正欲與鮫人殿對峙。
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神靈王這是何意?”族老冷冷開口。
“何意?你們關押了本王的義子,你說這是何意?”神龍王冷聲開口。
“義子?誰?”族老疑惑的掃了掃身邊之人。
“廢話少說!你們把瀾笙關在了何處?”
神龍王踏前半步,腰間的龍骨配飾發出清脆的響聲。
“父王!”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龍梟焦急的聲音。
神龍王一聽,連忙轉身,只見,龍梟正扶著一個渾身是血,右臂,肩胛,後背被啃食得坑坑窪窪的少年。
柔順的髮絲黏著血汙貼在額角,殘破的銀袍早已被血色染透,露出的血肉模糊的肌膚。
神龍王瞳孔驟縮,大步來到兩人面前,徒手掰斷瀾笙腳踝的鐵鏈,卻在觸到少年雙腳時,猛然頓住。
雙腳由腳踝到大腿,早已無一塊完整的面板。
“孩子,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他聲音低得發顫,眼裡是掩飾不了的心疼。
瀾笙眼睫微顫,艱難的抬起眸子看向他,神龍王那不加掩飾的關心頓時便讓他明白,這才是親人之間該有的關心吧。
喉結微微滾動,一股腥鹹湧出,順著嘴角緩緩流出。
“瀾笙?”
瀾笙輕輕推開龍梟,艱難挪步對上族老那憤恨的目光平靜無波的道:“不是我殺的,不管你們信不信。”
“不是你?那是誰?”族老厲聲呵斥。
瀾笙瞥了眼一旁渾身不自在的女人,自嘲一笑。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自今日起,我與鮫人殿再無半點干係。”
旋即,他又轉眸看向一直憤恨盯著自己的女人開口:“黑牢之刑,就當是我償還你的生恩,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你敢!”女人瞪大雙眼,一臉的怒不可遏。
瀾笙不再理她,轉身對著龍梟開口:“我們走。”
瀾笙離開後,一直生活在神龍城,直到老神龍王歸寂,龍嘯繼位。
後來,鮫人殿被鯊魚連同海妖族攻打,沒辦法,族老只能舔著老臉求上神龍城與瀾笙。
兩人絲毫不理會,沒辦法,族老又讓巫祖前來,畢竟是生育自己的族群,在龍梟提出了十個條件後,巫祖只能答應。
龍梟率領神龍城十萬大軍助瀾笙擊退鯊魚海妖兩族並平定了所有爭亂,後來瀾笙上位,成了鮫人祖皇,控制整個海域。
而海域也在他的手段下,直到風平浪靜至現在。
雲歌如旁觀者一直注視著瀾笙的所有成長經歷,這才得知他為何會有那般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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