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麒麟衛在圍住敵軍後,並未繼續向敵軍發起攻勢。”
張十八身披重甲,走入帳內。
陳九四聞言,大步走到沙盤前。
當他看到自己以及麒麟衛、番直宿衛的位置時,眉頭皺起,“這可是滅掉北黎王牌軍的大好機會,麒麟衛竟只圍不攻?”
張十八推測道:“難不成,他們想趁機向大哥索要些什麼?”
“稼軒先生的眼界應不會如此之低。”
陳九四搖頭,隨即轉身道:“看來,我得去拜見一下稼軒先生了。”
當日。
陳九四便帶著張十八一人,離開了大營,來到麒麟衛大營前。
在抵達後,他立即下馬,神色謙卑,行禮道:“晚輩求見稼軒先生,還勞煩兄弟通傳一聲。”
“你是陳九四?”
麒麟衛詢問。
“是。”
陳九四回應。
“稍待。”
麒麟衛前去彙報,沒一會兒的工夫,一名身披的甲冑的將領走出,“先生不在。”
“不在?”
陳九四一愣。
將領道:“我等來此,是接到了先生的調令。至於先生身在何處,我等不知。”
“這樣啊……”
陳九四點頭,隨即拱手道:“陳某到此只為一事,眼下可是殲滅……”
不等他說完的,將領打斷,“此事我可做不得主,先生調令中講得清楚,只圍不攻。若陳帥來詢的話,亦如此回覆。”
陳九四有些不甘,輕嘆道:“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
“陳帥未免有些小瞧番直宿衛了。”
將領輕聲道:“先生說過,只圍不攻已是極限。若真將其逼至絕境,臨死反撲的話,還不知會鹿死誰手呢。”
麒麟衛的兵力是硬傷。
若他們有五萬兵力的話,再加上陳九四兵馬,定不會選擇只圍不攻。
“既如此,那便叨擾了。”
陳九四拱手,帶著張十八離去。
……
黎大都。
巍巍皇城,二十餘米的城牆高度令人望而生畏。
可面對率先攻下黎都得到的聲望,朱十六覺得,眼前高聳的城牆彷彿也沒那麼高了。
“殺!”
紅巾軍士氣高昂,密密麻麻的兵卒宛若潮水般襲向皇城。
城牆之上,番直宿衛守城。
可此時此刻,他們的戰力卻極度縮水。
因為南王下藥的緣故,他們雖已恢復了行動能力,卻依舊十分虛弱。
南王下藥時,為求萬無一失,下的劑量很大。
而人的身體一旦受損,極度虛弱的狀態下想要自行恢復,少說也得月數。
重甲,他們是穿不了了。
若是穿戴重甲守城的話,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更加扛不住體力的消耗。
至於主動出城迎敵?
那就更別想了,雖有戰馬,但這個狀態下出擊,若是被紅巾軍反殺的話,非但退不了敵,反而還會讓敵軍士氣大漲。
畢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在正面硬槓的情況下,擊潰王牌軍的。
朝堂之上。
眾大臣皆神色不安,就連丞相的臉色都煞白一片。
“佼鷹都發出去幾日了,難道在外攔截陳九四叛軍的番直宿衛們,還沒收到嗎?”
因訊息堵塞的緣故,他們並不知道陳九四那邊發生的事。
故此,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待那十餘萬番直宿衛回城馳援。
太后垂簾聽政,面色如常。
可汗坐在龍椅上,表情凝重。
大臣們的議論聲不斷,令趙靈兒有些煩躁。
她眼神掃過眾大臣,沉聲道:“這城還未破呢!諸位可否安靜一些?”
“我等是在研討救國之策!”
有臣子反駁。
其餘臣子看到趙靈兒後,心中頓時生出一計。
有人出列,行禮進諫道:“陛下,臣有一退敵之計。”
“愛卿快說。”
可汗出聲。
那臣子大聲道:“眼下叛軍壓城,局勢危急,臣覺得可暫讓郡主與叛軍和親。先行穩住叛軍,待番直宿衛回援後,定可破敵!”
語落,趙靈兒臉色一變。
可汗皺眉,卻未作回應,而是看向身後的太后。
因為他明白,就算他想答應,只要太后不點頭,也是沒用的。
“愛卿說的是哪家郡主?”
太后詢問。
北黎郡主還是有不少的,比如南王的郡主便有兩位,因其是女兒身的緣故,太后並未趕盡殺絕,而是關到了天牢中。
“自然是靈臨郡主。”
臣子行禮道:“朝堂皆知,太后對她最是寵愛,此事是瞞不住叛軍的。既是惑敵,那咱們自然要表現出誠意,若是以其他郡主充數的話,怕是會起反效果。”
南王之事後,太后對趙靈兒更加照料,她是朝堂上,唯一可以佩劍入殿之人。
太后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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