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點頭道:“那是自然。”
格木爾問:“呂兄又對他們許諾了什麼?”
“不重要。”
呂亍眯眼一笑,“反正陳兄也沒打算給。”
“那便照呂兄的意思,守城吧。”
格木爾邁步上前,輕聲道:“待敵人退軍後,再尋時機慢慢解決那幾個老傢伙。如今,局勢越來越亂,留給咱們的時間已然不多。”
“好。”
呂亍點頭,轉身朝外走去,“我去督促城防,做好應敵部署。”
府邸別院中。
嫡系青年正在房中行事。
榻上女子赤著身子,後背盡是赤痕和鞭跡。
“你這肚子最好爭氣些,若是懷上生了兒子,那你的家人便可活命。
若是懷的是女兒,懷一次,我殺你一名家人,懷兩次,我殺五個!若是第三次,那你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在約定的時間內,也只夠三次孕期。
說到這裡,青年飲了一碗鹿血,起身道:“趴下,把身子擺好。”
說罷,他便邁步上前。
“公子。”
這時,門外傳來一老者聲音。
“何事?”
青年皺眉。
老者於門外行禮道:“主人讓您移步密室。”
“好,我知道了。”
青年不敢怠慢,立即穿衣,跟著老者離開。
待他來到密室後,幾名身穿錦衣的老者便開始了交談。
“諸位覺得那呂亍的話可信否?”
“無論可信與否,陳家總該尋條出路,畢竟朱十六那邊的路,已經斷了。”
“哼。”
一老者怒哼,“還不是那雜種作的孽。
自他成為家主後,不聽我等勸阻,徹底斷掉朱十六那邊的供給。這供給一斷,陳家之前所有的付出,皆如同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子雖有心機,卻終究年輕。”
另一老者搖頭道:“他心中所想,所作所為,皆不是以陳家為重,而是為他自身。因為他於族中,並無子嗣。可老夫與諸位卻和他不同,畢竟咱們子孫遍地,可容不得他繼續胡來。”
青年聽到此處,開口問道:“祖父,您的意思是……”
老者道:“你屋中那女人殺了吧,留她無用。”
青年一愣,問道:“不要兒子了?”
老者點頭道:“此一時,彼一時。若呂亍所言之事可成,待事成之日,自會有人幫你坐穩這家主之位。”
“呂亍?”
青年皺眉,“是格木爾那雜種身邊的人?”
老者點頭。
青年道:“祖父為何會相信他的話?雜種身邊的人,怕是連狗都不如吧?”
“閉嘴。”
老者怒斥道:“今日之言勿要在外人面前談起,更不能傳到呂亍耳中,因為今日他與我等相談時如實告之了他的身份,他出身縱橫,乃當世縱橫三子之一。”
“縱橫家……”
青年有些詫異,但緊接著皺眉道:“那不就是一群朝秦暮楚的傢伙嗎?孫兒覺得,此人之言非但不可信,更要提防才對。”
老者笑了笑,輕聲道:“你還年幼,不瞭解縱橫。他們雖朝秦暮楚,卻從不失信於人。”
……
與此同時,墨家竹林。
“鉅子。”
墨竹行禮,將手中一封密信上遞。
鉅子開啟觀閱,輕笑道:“有趣,這才多長時日?此子便已將燕雲十六州收復。”
“由此可見,墨雲並未看走眼。”
墨竹緩緩入座,為鉅子斟茶,輕聲道:“按照先前所言,墨家出世?”
後者點頭道:“墨家從不食言。”
墨竹問:“那鉅子準備何時動身?”
“動身?”
鉅子搖頭道:“老夫已年邁,可行不了遠路。”
墨竹飲茶,未言。
“墨家所學已盡聚汝身,即日起,你便為墨家鉅子。”
鉅子說話間,從懷中取出鉅子令,隨即摘下腰間鉅子佩劍:墨劍,一併遞向墨竹,“帶領墨家弟子出世去吧,希望這一次,戰亂能夠得到真正的終結。”
墨竹接過劍、令,躬身行禮,“弟子,謹遵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