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嫡長皇子死於爾等手中。
前段時日,爾等又對本君之子下手,今日,又想趕往冀州,爾等鼠輩,也就只敢對小輩下手了。”
信陵君眼神淡漠,“如今本君就站在你面前,你可有膽來殺?”
刺客流中,亦有豪傑之輩。
可夜行校尉除外。
金尉環顧四周,顯然他擔心周圍有伏兵。
這時。
一名體格魁梧的男子走來,他身披揚州甲,看向信陵君,“都安排妥當了,絕不會放走一人。”
“白恬!”
金尉臉色異常難看。
身後的血尉和黑尉更如驚弓之鳥。
白恬是大秦三悍將之一,乃武安君胞弟。
可能因為都是弟弟的緣故,在大秦殘留勢力中,他與信陵君的關係最好。
自大秦覆滅後,白恬統率五千秦皇禁衛,單兵戰力甚至高於黑龍騎。
其中那百名黑龍衛,便是從五千禁衛中挑選的佼佼者。
隨著白恬的出現,周圍又走出近百名重甲卒。
“拔劍。”
信陵君對著金尉呵斥。
金尉面色猙獰,拔劍上前。
但失去一臂的他,僅僅幾個照面,便被揚州劍刺穿下顎,當場斃命。
信陵君將揚州劍還給白恬,輕聲道:“剩下的交給你了,讓這群鼠輩徹底消失。”
血尉和黑尉拼死反擊,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除了此處之外,其餘各處潛行的夜行校尉,也都遭到了禁衛的截殺。
吳國夜行校尉覆滅。
……
與此同時,冀州城。
秦凡根據情報中得到的乾虞兩國行軍方向,推斷出了他們的路線。
隨即,他根據路線,開始觀察地圖。
半炷香後。
秦凡抬首,看向墨竹,指向地圖上的兩處位置,輕聲道:“我需墨家在這兩個地方,為我建造工事,需儘快完工。”
……
乾國。
由於戰亂使然,朝廷開始徵兵及徵收徭役。
那些好不容易在先前戰亂中苟活下來的百姓們,再次被拉入修羅場。
無論是被徵去的兵卒也好,負責建造各類防禦工事及城池的徭役也罷,怕是連去時的三成都難以回來。
人走在路上,他們的眼神木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看不到任何的生氣及希望。
“罷了……”
俶龍輕嘆。
他明白,這個世道下,無論他醫治再多的人,施再多的豆粥,也無濟於事。
這個時代的根已經爛了,唯有秦凡走的路,才可將這欄根拔除,置之死地而後生,產生新的時代。
“想要救人,必須先要殺人!”
俶龍身上道袍無風自動,眼神逐漸凌厲。
其弟問:“兄長可已想好?”
俶龍點頭。
“那便殺出個朗朗乾坤!”
當日。
乾國各地追隨俶龍的人,皆開始行動。
他們攔住押送徭役以及徵兵的官吏,用手中兵器,將其斬殺。
隨著得到解救的百姓們越來越多,原本微弱的風,也開始變得強勁。
當夜。
俶龍一身道袍,腰佩道家太平劍。
他屹立於高處,瞭望乾國帝城方向,拔劍前指,大聲道:“既然這世道不給生民活路,那貧道天公,便攜道家氣運,請大乾赴死!”
語落。
一道天雷於雲層炸響。
道家氣運於俶龍身後形成太平劍虛影。
乾國帝城的龍氣仿若感應到了什麼,一道金龍虛影盤空,與太平劍的劍鋒相峙。
帝城中的陰陽家齊齊睜開雙目,快步跑出,皆面色凝重。
龍分本十分,首氣被九流十三家瓜分,剩九分於九州。
而道家所掌,為十三家之首,可撼皇權!
效忠乾帝的陰陽家翹楚,立即來到宮中,求見乾帝。
不待陰陽家開口的,乾帝先問:“朕突覺龍氣不穩,可是有事發生?”
“回陛下話,確實有事。”
陰陽家翹楚行禮,“道家太平道,怕是要反。”
“區區道家分支,也敢反朕?”
乾帝不屑,“他哪來的膽子?”
“可這支分支卻乃當世道家氣運持有者,同時,他已施展道家撒豆成兵之術!”
陰陽家翹楚語氣凝重,“對於此術,陛下不可不防啊!”
“撒豆成兵?”
乾帝皺眉,“難不成,這世間還真有神靈?”
“陛下誤會了,撒豆成兵,並非是撒下一把豆子,便可化作兵卒。”
陰陽家翹楚解釋道:“真正的撒豆成兵是透過各類手段,比如行醫佈施等,於民間散播聲望,待揭竿而起之日,便可得到民間響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