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臉上大大揚起笑容，看起來像個陰鬱又陽光的暗黑蘿莉。
格外的違和。
孟晚姝眉頭不自覺一蹙，私心裡她是不願意和這個人有多來往的。
因為她和孟舒雪的這一層關係。
可偏偏她老是舔著臉湊上來。
秦野展開一米長的畫作攤開在桌面，“你是第一個這麼欣賞這幅畫的人，我可以把這幅畫以五萬的價格賣給你。”
孟晚姝眉頭微挑，以秦野在藝術界的名氣，五萬塊算是賤賣了。
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
她掃了眼畫作，眼裡掠過了然，笑道：“贗品的畫作也想賣五萬，野闕前輩也不像是缺錢的人。”
“贗品？”秦野眯了眯眸，“小孩，誹謗可是要蹲牢的喲。”
她笑意盈盈，甜膩的嗓音夾雜著冷意。
孟晚姝驀地站起來，指腹輕輕拂過畫作，“這幅畫作的售賣圖片明顯採用的煙青色，上好的龍泉顏料觸之會有錦緞的手感，可是這幅畫的實物表面卻極其粗糙。”
“拋開用料的講究，作者的筆法也大相徑庭，照貓畫虎不成樣子。”
孟晚姝目光落在秦野身上，“其他的，還要我多說嗎？”
秦野臉色微變，盯著孟晚姝的目光有了幾分認真，“沒想到還真小看了你。”
“的確，這幅畫是我仿製一個避世已久的老畫家所做的畫作，藝術界絕大部分人都看不出來，沒想到卻被你看出端倪。”秦野嗤笑一聲，“你拿走吧。”
“多謝。”
孟晚姝沒有推卻，乾脆地捲起畫作轉身離開。
秦野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孟晚姝想到顏氏的事，心下焦灼，想了想她一個人獨立難支，出門以後便聯絡了沈靳。
片刻後。
一輛庫裡南商務豪車緩緩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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