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姝好整以暇抱胸看戲,“那你怎麼證明,你現在的資源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我……”許顏歡不知所措,眾人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紮在她心裡。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死死盯著孟晚姝:“是你發的!是你發的簡訊對不對!”
她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孟晚姝生吞活剝了。
孟晚姝攤手,“我只是把你對我的方式,反過來對待你,你怎麼就急了?”
“賤人!”
許顏歡撲過去,準備撕扯孟晚姝的頭髮。
孟晚姝抬腳踹向許顏歡的膝蓋。
許顏歡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她還欲站起來死死抓著孟晚姝的手。
孟晚姝掙開,反手給她一巴掌。
許顏歡如同喪家之犬般癱坐在地,頭髮凌亂,毫無公司一姐的優雅模樣。
而孟晚姝連衣裙都未褶皺一分,衣冠齊整,氣質清冷如高山雪蓮。
她居高臨下睥睨著許顏歡,渾身的氣勢讓人看著心驚。
就像坐在王位上的女皇。
沈靳在角落的位置看完全程,看著孟晚姝條理清晰,以一己之力扭轉看似不可能扭轉的輿論局面。
甚至利用輿論的力量,反擊回去。
他曾經以為孟晚姝是生長在溫室裡的嬌花。
可他錯了。
嬌花不會長出帶刺的荊棘,反擊人的寶劍。
孟晚姝像是黑夜裡璀璨的明珠,任誰都無法忽視她的光芒。
“你……你敢打我?!”許顏歡呼吸急促,看著她的眼眸瞬間爆出利芒。
“蠢貨。”孟晚姝盯著她,似是憐憫地搖頭嗤笑一聲。
許顏歡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我說你蠢,被人當槍使卻還不自知。”孟晚姝淡聲開口。
許顏歡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地推開孟晚姝站起來,“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孟晚姝,要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口中說的那人,自然是之前與孟晚姝作對的顧容。
她眼裡的怨恨快要溢位來,恨不得將孟晚姝千刀萬剮。
“她既然要報仇,怎麼自己不來?”
孟晚姝優雅抬步向前,“這次的畫展負責人是胤權,你這點手段能逃的過他的手掌心?”
“我……”許顏歡啞口無言。
孟晚姝搖了搖頭,“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結果連這個道理都想不通,你簡直是愚蠢。”
許顏歡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可能!她不可能這麼對我!”
但面對孟晚姝的質詢,她卻無可反駁。
顧容一直在她面前洗腦,還話裡話外攛掇她前來畫展找茬。
她與孟晚姝並沒有實質上的仇恨,也沒有利益衝突。
孟晚姝看著許顏歡接近崩潰的模樣,哼笑一聲。
她沒興趣收拾這種蠢人,何況許顏歡也是受到顧容慫恿,並非十惡不赦。
孟晚姝逼近許顏歡的耳邊,“我不會揭穿你,但你要是再三招惹我,就別怪我不客氣,只是……你為了這樣的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確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