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鄭瑞軒不再糾結這些,繼續發問。
操姓少婦道:“剛才我們於主任給他安排他工作,他不幹。
於主任又讓他去打掃廁所,他也不幹,一生氣請病假了。”
鄭瑞軒雖然年輕,但卻已經在辦公室工作許多年。
這裡面的道道兒,他太清楚了。
其實,他一看到庫房改造的辦公室,就猜到這裡面的事。
陳小凡是楊立新調來的,多半要受到於樂馳惡整。
整人手段無非就那麼幾種,惡意增加工作量、號召大家孤立等等。
他看了一眼桌上還沒來得及收走的材料,好奇地道:“你們不會讓他錄入那些材料吧?
這不是純屬欺負新人麼?”
操姓少婦臉色一凜道:“鄭秘書,你找他有什麼事?”
鄭瑞軒道:“不是我找他,是呂書記找他彙報工作。
沒想到,竟然已經被你們排擠走了。”
“什麼?呂書記找他?”
操姓少婦感到腦袋一陣發懵,趕忙道:“鄭秘書,您稍等,我馬上跟我們領導彙報一下。”
她們雖然屬於縣府辦,不直接歸呂書記管。
但呂書記是縣委一把手,這棟大樓上官職最高的人。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呂書記為什麼會找陳小凡。
她急匆匆來到於樂馳辦公室。
於樂馳氣還沒消,叉著腰來回踱著步子,喃喃自語道:“我一個正科級辦公室主任,還收拾不了你一個新入職的科員?
你敢撂挑子不幹,我就記你曠工。
要是達到規定時間,我就直接將你開除。
反正楊縣長也不在。
你曠工太久,我開除你,也符合規定。”
他正盤算著怎樣收拾陳小凡出氣,操姓少婦推門進來,急道:“於主任,趕緊把陳小凡找回來吧。”
“找他幹嘛?”於樂馳氣呼呼地道,“是他自己謊稱生病,主動離開,又不是我趕得他。”
操姓少婦道:“是呂書記找他,要讓他去彙報工作。”
“啊?”
於樂馳聽了這話,頓時像遭到雷擊一樣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重複問道:“你說什麼?
呂書記找陳小凡?
這……這怎麼可能?”
“剛才鄭秘書過來,”操姓少婦回頭看了看,已經沒有了鄭瑞軒的身影,於是道,“他這會兒恐怕上去報告去了。”
“壞了壞了,”於樂馳搓著手道:“趕緊給陳小凡打電話,讓他回來。”
操姓少婦拿起手機撥號,裡面傳來電子音:“您所撥叫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
鄭瑞軒上樓,把看到的一切向呂致遠報告。
呂致遠當即拍著桌子怒道:“不像話!不像話!
他們縣府辦就這樣對待新人?
這哪還是我們政府的科室?
簡直就是封建社會的衙門。
新人過來還要給個下馬威,打一頓殺威棒是不是?
這都是什麼封建餘孽?”
他越想越氣,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機,打到於樂馳辦公室道:“於主任麼?
我是呂致遠,你馬上把陳小凡同志找回來。
我馬上通知組織部,把他暫時借調到縣委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