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工們見縣委書記這麼說,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有人甚至感動得熱淚盈眶,聲音哽咽。
“終於有大領導替咱們說話,咱們有救了。”
“呂書記,救救我們吧,我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啊。”
“礦上就剩這點值錢玩意,要是讓他們拉走了,欠我們的工資去哪裡要去?”
“現在我們實在活不下去了,男的只能去賣苦力,女的去賣身……西山礦,都成紅燈區了……”
呂致遠深吸一口氣,雙手衝大家虛壓,沉聲道:“我來晚了。
沒想到工友兄弟們的日子,過得這麼苦。
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幫助工友兄弟們渡過難關,過上好日子。”
“謝謝呂書記,謝謝!”
礦工們雖然口中道謝,但卻依舊守住道路,不肯讓開。
呂致遠知道百姓們依舊無法完全信任他。
他也不介意,回身看了一眼中院的法警。
那法警隊長趕忙走過來道:“呂書記,您好,我是中院執行局執行隊長李剛。”
“李隊長,”呂致遠道,“鑑於現場情況特殊,你們執行局有沒有延期的可能?”
李剛苦笑著道:“呂書記,實際上這個案子已經延期多次。
現在原告方已經不再接受延期,我們也沒辦法。”
“那就把原告方請過來,我跟他談談。”
呂致遠回身對秘書鄭瑞軒道。
鄭瑞軒快步離開,過了一會兒回來,神情氣憤道:“原告方代表說,他們只相信祖國的法律。
相信我們國家是法治社會。
沒有跟您談的義務。”
呂致遠皺了皺眉頭道:“那好,既然請不動,那我去見他。”
說完向張湯姆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小凡知道呂致遠沒有任何底牌,這樣過去談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
對方敢於駁魏錦鵬的面子,必然也不在乎呂致遠。
他只好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偉業家裡的電話:“喂,請問秦峰在麼?”
不多時傳來秦峰稚嫩的聲音,熱情地道:“小凡叔叔,您怎麼沒來看我啊?”
“小峰,叔叔想請你幫個忙行麼?”
“叔叔您說,只要我能做到……”
……
呂致遠來到張湯姆面前,主動伸出右手道:“您好,我是本縣縣委書記呂致遠。”
張湯姆態度比較傲慢,勉強伸手跟呂致遠碰了碰,用他港普冰冷地道:“呂先森,對不起,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談的。
你大概不清楚,秦氏集團聘請我們團隊管理,就是要走向國際化。
總部設在一個縣城,肯定不行。
所以我們近期就要搬往京城,以後跟貴縣恐怕沒有什麼關係了。”
呂致遠這才明白,原來秦氏集團準備搬走,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他淡淡地道:“無論秦氏集團搬到哪裡,總歸是從通元縣這塊土地上起家的。
秦董事長的根永遠在這裡。
想必他也不會對父老鄉親們這麼絕情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湯姆撇了撇嘴道:“我來自資本主義的地區。
我們的團隊唯一的任務,就是要為股東爭取最大的利益。
在金錢面前,感情不值一提。
那些工人們無理取鬧,給我們造成重大損失,根本不值得可憐。
這筆錢,我們一刻也不會延期。
我就算把錢交給拆除隊,也不會對他們出讓半分利。”
這幾句話,把呂致遠堵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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