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兒去外面打水。
她躺在床上,望著帳頂,思緒飛了。
焦孟儀的唇還殘留幾分他的熱度,分明離兩人深吻後過了很長時間。
但就是灼熱,無法忽視。
她不能動彈一點,等瓶兒回來。偏偏這時顧羨安書童在外面問:“焦小姐,我們大人想同你說幾句話。”
焦孟儀心更亂。
她喊了聲,說自己已睡下,不便見面。
顧羨安懂禮,就站在離她最近的窗外道:“顧某臨時想的事,不知讓不讓你為難?”
“嗯,沒事。”她回,看顧羨安的身影打在窗紙上,身形端正,頗有風骨。
“顧某來,是想告訴你,等今日一過顧某隻會比之前更忙,觀音廟的事,還有刺殺陸大人的那些人,顧某都要探查清楚。”
“陸乘淵的事,你也要上心?”她覺得奇怪,這種事交給大理寺或者刑部就好,實在不行還有專管治安的巡查司,怎麼也輪不到顧羨安一個御史臺官員查。
可顧羨安卻說:“顧某覺得,這一切都不簡單,說不定這背後都有關聯,所以,顧某監察百官,是一定要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好,那顧大人您忙。”
她緩緩說。
顧羨安停頓了會,仍是沒走。
他身影看起來緊繃了,半晌問:“那...焦姑娘你對顧某,是什麼想法?”
焦孟儀怔住。
她看著這窗上身影,心裡有個聲音在說,顧羨安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比陸乘淵強百倍。
至少,他尊重她,不會強迫她,亦有能讓她心動的地方。
從長遠來看,顧羨安是她最上乘的選擇。
可是......
焦孟儀想到自己的處子身。
她揪緊被角。
“...顧大人,我近來發生了很多事,實在沒精力想這些,便也......”
她無法說,只有這樣。
顧羨安在外長立了很久,望著半露的月華,“好,顧某知道了。”
“那就不打擾姑娘休息。”
顧羨安出聲,下了臺階。
窗上男子身影消失,焦孟儀想了又想,喊住他。
“顧大人,我...我其實......”她心裡的事,這一刻很想告訴他。
可顧羨安只稍稍回頭,“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婚姻大事,是要十分考慮考慮。”
說完,他便走了。
焦孟儀只覺心口像堵了什麼。
隋棠一直往返她和陸乘淵之間。
白日她給她看腿,看完就回到陸乘淵那邊,再為他治傷。
她醫術的確了得,沒用幾日陸乘淵那一隻無法好的手就好的差不多。
腹部的傷也是皮外傷,只需每日上藥塗藥就行。
隋棠看了她幾日,忽然有一日同她說:“你就不問問他傷如何了?你就一點不關心?”
她抿唇,不吭聲。
隋棠笑了笑:“當然,在我醫治下自是好的快,早晨剛給他換了藥,重新纏了紗布。”
焦孟儀依然不說話。
隋棠擺弄她那些醫具,“你別說,他瞧著瘦削,但內裡卻十分有料,腹上壁壘分明,寬肩窄腰,極有欣賞價值。”
她說到這兒湊近焦孟儀:“我還沒問,你和他睡過嗎?”
焦孟儀怔了。
臉上的蘊紅出賣了她。
隋棠瞭然道:“睡了啊,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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