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儀坐在馬車另一頭,全程沒同薛弱雪說幾句話,只是低頭望手中鐲子。
薛弱雪無聊,掀開簾子向外瞧。
便讓她看見城門口的異樣,薛弱雪望著為首身穿銀甲,英姿颯爽的年輕男子,陷入沉思。
焦遲簡離家早,這樣貌有了很大變化,但眉眼中的幾分相似是改變不了的,薛弱雪想了會,便認出是誰。
她看了眼焦孟儀。
這倆兄妹,一個向走一個向右,就這樣生生錯過,誰也沒看見誰。
薛弱雪也沒說。
她當不知道,落下簾子同焦孟儀笑:“三妹妹瞧著似有心事...是因為心漪的病?”
焦孟儀沒回答。
她的心事來自於那個男人——近來陸乘淵讓寧陶給她送過好幾次紙條,約在長安城的不同地方。
她無奈,必須去赴約。
每次出行都要偷偷摸摸,支開瓶兒、避過府中人,還要將自己遮的嚴實。
她的身份不能曝光,可這男人不這樣想,他選的地方都很令她困擾。
就說兩日前,她剛去見了他,誰能想到這男人竟將地點選在胭脂館裡,長安城有名的青樓。
她那日是真的動了怒,同他說不想再見的話,可陸乘淵卻躺在綾羅綢緞的床上,半撐身衣領大敞,他手邊擺著盤品相極好的青棗,男人咬了一個,欲色滿滿看她。
陸乘淵不與她爭辯這些,只拍了拍身邊的床,“來坐。”
“本官餵你吃奶棗。”
......
她思緒飄遠。
薛弱雪自討沒趣,冷眼瞥了她,再也不同她說話。
顧羨安府宅門口,已到了許多馬車。
御史臺顧大人喬遷新居,還是皇上欽賜的宅子,朝中有頭臉的都來了。顧羨安府中的管家同僕人在門口迎客,十分忙碌。
焦孟儀同薛弱雪下來,立刻有顧羨安的書童迎上前:“焦姑娘,我們大人讓小的在這裡等候多時了,我們大人說您是貴客,請跟小的來。”
焦孟儀讓薛弱雪將備禮給書童,並在訪客名單上寫下記錄。
顧羨安的書童領兩人走的都是專人走的路,不用同其他人擁擠,很快到宴席地方。
書童將一個鑰匙給她:“這是我們大人交給您的管家鑰,大人說,新府裡一切歸他所有也歸您所有,他說讓您一定不要拘束,就當自己家一樣。”
薛弱雪噗嗤笑了聲。
打趣道:“妹妹真是好福氣,有顧大人這樣貼心郎君,姐姐真是羨慕死了。”
那書童嘿嘿一笑:“是,我們大人從沒這麼上心過。”
焦孟儀勉強維持笑容。
她現在有一種很強的愧疚感,是她從跟陸乘淵發生關係後,與日俱增的。
顧羨安現在越表現的很好,很溫潤,這種愧疚感便越強烈,她甚至不知要如何面對他,同他自處。
“首輔陸大人到——”
正想著,外面有了通傳。
陸乘淵同很多朝中人一塊來的,他左手邊是越王世子江惜攜著他妹妹江桃,右邊是宋詩詩的爹和謝蘊的爹。
眾人聽見他來,紛紛回首打招呼。
這個組合挺奇怪的,焦孟儀看陸乘淵在當中遊刃有餘,同各位大人說完話,還要同女眷聊天。
這男人嘴也是厲害,能哄得每一位女眷笑容滿面,稱讚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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