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儀站在外,見了他有半晌的沉默,方開口:“秦大哥。”
秦樟更是驚了。
不住打量她,終問出那話:“是焦姑娘?”
焦孟儀點頭。
秦樟頓時反應過來,看了眼四周方請她進來,門關了,秦樟連忙問,“你...真的是焦姑娘?那那日你為何看著並不認識我?”
焦孟儀無法解釋這麼多,只忽然情緒激動地雙膝跪地,給他行禮。
“焦姑娘——你,你這是做什麼!”
秦樟喊,焦孟儀不起,將頭磕在地上,“秦大哥,我今夜來是實在走投無路,我想離開長安,可這裡到處都是陸乘淵的人...我擺脫不了——”
“等等,”秦樟聽出不對,“你並不是心甘情願待在陸乘淵那裡?”
她咬牙,眼中有淚水在閃。
秦樟緩了緩心神,開始盯她看了許久,忽然問:“那你...詐死的事情,顧賢弟可知道?”
“秦大哥,你不要告訴顧大人...他為我家做的實在太多,我不想再牽連他了。”
焦孟儀身體是弱,將將說了這幾句又跪了一瞬便氣喘吁吁,秦樟看出她面色不好,連忙扶她起身,“好,我先應你,你起來。”
她剛站起,腿便虛了一下。
秦樟見她這般模樣,不禁擔憂:“只是焦姑娘,你如今這個身體我就算帶你走也走不了太遠,那陸乘淵權勢滔天,我一介平民,就算瞞過長安守衛,但這以後——”
“秦大哥,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個朋友,之前在鬼市意圖射殺陸乘淵那個?”
秦樟點頭。
提起那個人,陸乘淵到現在還在通緝他,但秦樟也一直幫他躲藏,這才沒被陸乘淵找到。
他偏頭,不懂焦孟儀突然說他為何。
“你將我的事透露給他,憑他能在鬼市生存,我賭他一定有能出長安並不被找到的辦法,他恨陸乘淵,那麼我就是個他能用的籌碼......”
“焦姑娘!你這樣是將自己當成了靶子,這不行!”
秦樟拒絕,覺得她這個想法太冒險。
可此時焦孟儀臉上的笑容,苦澀又難堪,讓秦樟看了一怔。
她緩緩道:“秦大哥,事到如今我惟有用這種方法給自己一個自由......就算死在路上,也比死在他手裡的強。”
“你...你與他?”
秦樟想問很多話。
從初見,他就看出她與陸乘淵關係不一般,那時有顧羨安在,他還警告過她,讓她不要辜負他。
但後來,鬼市的事情讓他更加認識到兩人關係不是隨便就能說清楚。
秦樟對她家的事基本知道的差不多,想她家如今遭遇,再瞧她此時一臉堅決,便猜的差不多。
這當中應有陸乘淵參與,否則她不會提起他就這樣神色。
“好,我幫你。”
秦樟沉思片刻,“你先在我這裡待一待,等我回來。”
焦孟儀鄭重點點頭。
這種時刻,她隨時會被陸乘淵發現,如今也只有乞盼秦樟辦事利索,能儘快歸來。
......
她需要喝水。
剛生產,根本沒有補充什麼好的營養,她的記憶恢復很不是時候,偏偏在她身心都受到最大傷害時,讓她將一切都想起。
身體的傷,遠不如心上的傷。
焦孟儀一人待在秦樟的小屋,坐著蜷縮一起,她的眼睛木然望著地面,手邊是倒好的水和秦樟臨走時為她準備的飯。
她拿起一個咬的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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