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陸乘淵的腳步剛要入,身後便響起寧陶的聲音,年輕侍衛匆匆過來,貼近同他說了什麼。
只見他的眸光變了,更犀利暗淡,運籌帷幄的壓低聲音:“來了?”
“是,軍隊已從東側門進入,咱們留的那個口子,焦遲簡看見了,”
“顧羨安那邊?”
陸乘淵繼續問。
“顧府暫無動靜,不過焦遲簡入京的訊息應在半個時辰前就能到顧府,依照顧羨安那性情,應早就有所準備才對。”
陸乘淵聽於此彎了唇角——此時他已經能篤定了,之前對顧羨安的一系列刺激奏效了。
這個向來清正端方的書呆子終於開竅,有了反叛的心。
很好。
陸乘淵眸光再次落在焦孟儀的宅子,“夫人這邊可有什麼異常?”
寧陶被問住了。
他最近是也常常在焦孟儀這邊走動,但更多的時間他都在外,只有瓶兒在內。
所以陸乘淵突然這樣問,讓他有些吃驚,但一想焦孟儀這邊能有什麼呢,左右都在府裡,她能跑了不成?
“並無。”
寧陶如是說。
陸乘淵擰眉繼續看,片刻他放棄要進去的念頭,轉而帶寧陶走了——當務之急,是他要趕快處理焦遲簡叛變的事。
長安城下,一切權力盡收他手,就算表面做功夫,也要表現的激烈點,象徵性鎮壓鎮壓。
“走。”
......
屋內,瓶兒心驚肉跳地望著這一幕,如臨大敵,剛才真是嚇死她了,她早就聽到陸乘淵聲響,只當要完了。
想了想,離小姐出逃才過了兩個時辰而已,若是方才陸乘淵真闖進來,焦孟儀的下場很可能就是被抓回來。
瓶兒雙手合十拜了拜,默唸幾句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然而,她不知道此時的焦孟儀正被焦遲簡重新帶進城......
焦遲簡不讓她露面,命了兩個軍中女副將看著,從頭到尾給她披了件雪白大氅。
焦孟儀坐在一輛裝鐵械的馬車上,兩個女將左右各一,牢牢盯她看。
焦孟儀不明白哥哥這麼做什麼意思。
但她卻能聽到外面廝殺聲,她渾身緊繃,眼睛木木地望著馬車簾子。
一車之隔,彷彿兩個世界,焦遲簡入城入的很順暢,唯有進了城後才與突然來巡邏的長安城守衛發生衝突,雙方都吵了兩句,便廝殺起來。
焦孟儀心裡著急死了。
她一遍遍乞求秦樟能趕緊回來,又在心裡一遍遍盤算,想如果哥哥起兵失敗,該怎麼保全。
她真的,真的不能再失去家人,真的不能再讓她親眼看了。
她受不了。
由於過度的緊張與心力交瘁讓她額上冒了很多汗,她沉默聽外面動靜,只希望能從這當中聽到顧羨安的聲音。
長安城亮如白晝。
許許多多的聲音交雜在一起,焦孟儀的馬車走走停停,始終被保護在最安全的地方。
她聽見焦遲簡聲音,在夜空中很有穿透力:“搶佔城樓,將所有人都殺了!”
“......”
很陌生,很陌生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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