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端淑的女子從發上拔下簪子。
尖部很細,焦孟儀扯了衣裙一角,從左到右的劃開。
用手使勁一撕。
她便像書本里寫的那樣割袍斷義。她揪住碎布一角扔給謝蘊。
“我們退婚吧。”
她的眉眼冷冰冰,看出對謝蘊的厭煩,“過去那些年你對我的好,我會一一還給你,不過謝蘊,這婚我是一定要退。”
“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就將你抄我文章的事上奏皇上,讓他來裁決。”
謝蘊睜大眼睛。
雙手死死握住牢籠,他被驚的半天說不出話,眼底的暗湧越來越多。
謝母慌了。
一聽她要將她兒子抄襲的事告訴皇帝,謝母咬牙上前,欲撕扯她。
“......”
那房中圍觀的眾人都看驚了,江惜看向陸乘淵:“這謝家母子太囂張了,到了司獄還這麼不老實!”
“不過,焦家這丫頭到底同他們說了什麼,這麼惹怒他們。”
陸乘淵負手不動,唯下頷繃的緊了。
“好啊好啊,明日我就將這出戏說出去!我猜定是那焦孟儀忘恩負義,看謝侍郎落獄,來劃清界限了。”江桃拍手稱快,同身邊兩個姑娘對視。
這三人已想好怎麼汙衊的言語,只管不出幾日就傳遍長安城。
......
獄中行來幾個獄卒。
見謝母要對焦孟儀不善,那幾個獄卒立馬說:“司獄不準大聲喧譁不準動手,都分開!向後退。”
焦孟儀的身被獄卒拉向後,謝母也一樣,再也動不了她。
婦人是不甘心的,惡狠狠盯著她。
焦孟儀張口:“退不退?”
她像那催命的,“莊繡華,你如果再猶豫,我這就回府寫摺子。”
謝母看了看謝蘊。
她兒子前途最重要,其他都可為其讓步。她看出焦孟儀今日堅決,便也知道如果不答應她定會做出這些事。
正好,謝母也不想要這個兒媳。
此時最重要的是趕緊求人將謝蘊從牢中撈出去,然後多做些討好皇上的事,讓皇上早日恢復他官職。
“好,蘊兒,同她退了。”
謝母吩咐,謝蘊使勁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他望著焦孟儀,半晌說:“今日事我以後定還回來,焦孟儀,你把我害的這麼苦,我一定會找你算賬。”
焦孟儀笑了笑。
管他日後如何,從這一刻起她就與他再無瓜葛,過去十多年的陪伴,都是已飄散的風。
只是......
她從袖中摸了摸,摸出一枚玉佩。
那是她十四歲生辰時,謝蘊送她的。
這玉佩正面刻蘭草,背面是鸞鳥,都是她最愛的東西。
她還記得那年夜晚,謝蘊雙手捧著玉佩給她,“孟儀,十四歲生辰快樂。”
“這個還你。”
焦孟儀將玉佩遞給他。
謝蘊面色一僵,瞳孔緊縮。
他似乎一瞬被激了內心良善,手掌託著玉佩看了很久,方緊緊握住。
屬於兩人的東西,在這刻也為兩人畫下句號。
焦孟儀走出司獄。
外面竟是又開始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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