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焦孟儀心裡咯噔一下,以為陸乘淵同祖母說了什麼。
她問:“你...為何要這樣說?”
“小姐,是剛才您昏迷,顧大人找了大夫來為你看,你這條腿骨折了,大夫便讓陸大人進來幫忙。”
“老夫人怕影響你清譽,便和陸大人說想讓他保密,可那位陸大人卻藉此故意和老夫人說,說他剛才沒避諱,碰了你的,你的......”
瓶兒說不下去,看向焦孟儀雙腿之間。
焦孟儀臉色蒼白。
她雖然太瞭解陸乘淵是個什麼人,可他當著她祖母面胡說,卻也是...真令人頭疼。
她看祖母那般自責表情,忙安慰:“祖母,那位陸大人話你也不要全信,他慣會說些胡言亂語的話。”
“可是,祖母是怕他不是那守信的人,將你的事說出去,那樣,你要怎麼議親,這長安城啊,本就因你之前和謝家的事有了些風言風語,再加上這事,那顧大人那邊該怎麼想?”
焦老夫人為她考慮,可在焦孟儀看來,她同誰都不可能了。
她的身子早就失了陸乘淵,往後如果東窗事發,她必會被唾棄。
可她不後悔啊。
在她心裡家人大於一切,就算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仍會選擇這樣做。
就是現在唯一讓她不放心的是,她和陸乘淵,總是無法恢復正軌。
“我相信顧大人他,不會只聽一面之詞。”
她只能這樣說。
焦老夫人嘆口氣,說現在只盼望陸乘淵能守信,不要對外說了。
瓶兒在房中伺候她一晚。
焦孟儀還在想牆面倒塌的那瞬,瓶兒為她清洗髒衣。
外面一直不安靜。
顧羨安初掌御史臺,立刻將當初負責的所有官員都叫到觀音廟,重新覆盤。
好在時間過去不久,所有資料都儲存完整,顧羨安便存案院觀音廟兩頭跑。
陸乘淵也在觀音廟的訊息傳遍朝堂。
從事情發生到過了兩日,陸乘淵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給皇上寫了摺子。
至於摺子裡寫什麼,沒人知道。
皇帝后宮的蘭妃生了小皇子,皇帝忙著在後宮陪伴,對觀音廟倒塌的事,不怎關心。
於是將所有事務都交給馮勵,和他說差不多就行,該安撫安撫,該問責問責。
馮勵笑著說,聖上放心。
......
顧羨安派人來看過兩次她。
送了不少補品,又命書童買了只烏雞,專為她燉補。
瓶兒對顧羨安十分滿意,一直在她面前誇,說那天救她的時候,顧羨安最出力。
焦孟儀問了句:“陸大人呢?”
瓶兒撇了撇嘴,“其實他也挺出力的,當時顧大人讓許多人都來幫忙,還是陸大人說不要人多,怕發生二次坍塌。”
焦孟儀看瓶兒。
“那你怎麼撇嘴呢?”
“小姐,還不是那位陸大人說的話!你說他當時答應不就好了嘛,為何還要說那麼多,讓老夫人添堵?”
焦孟儀垂眼。
他如果乖乖答應,就不是他陸乘淵了。
瓶兒下去。
薛弱雪卻端了藥來,往她床邊一坐:“三妹妹,你快趁熱喝了吧。”
“多謝表姐。”
薛弱雪拿帕子擦眼淚:“哎,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因為你受傷,祖姥姥這兩日吃不好睡不好,在菩薩面前請願。”
薛弱雪看她:“祖姥姥還是很疼你,三妹妹,你要多替表姐勸勸她啊。”
焦孟儀應著,讓她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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