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墨靴使勁在上踩了踩,冰面發生震動。
焦孟儀嚇得驚了面容,她看他,大喊:“你要幹什麼。”
陸乘淵冷冷地,根本不理會她。
湖中央的冰結的最薄,根本經不住他幾次三番的踩動,只聽咔嚓一聲,似有冰面開始斷裂。
焦孟儀發出聲音。
她將整個上身都埋於他身懷,心裡不住覺得他瘋了,果然這男人性情多變,總是做出這種激烈之舉。
她雙手緊緊握著,低低發出聲音:“陸乘淵,你不要這樣,萬一這冰真裂了,你我又要怎麼出去?”
“出不去便出不去了,正好本官會水,便是你掉下去,我也會救你上來。”
他冷凝的唇角始終笑著,看她這般模樣,緩緩將她放下。
焦孟儀的面前只有他。
她能抓住的人,也只有他。
她的腳剛接觸冰面,那裂痕更厲害。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剛才一腳,是踩空的。
“啊。”
她喊了聲,更往他懷裡鑽。陸乘淵享受她此刻的需要,只用一隻手臂勾著她。
男人惡劣且無恥,低了頭看她透徹無比的眸子。
輕輕問:“害怕嗎?”
“......”
“早同你說了能護住你的人是誰,可你卻總是記不住。”
“顧羨安那樣的小白臉,又是哪裡得你如此看重?”
焦孟儀擰了擰眉。
越聽他說,越覺得無理取鬧。她什麼時候看重顧羨安?
她張嘴想辯解,可陸乘淵勾她腰的手鬆了松——
“你!你這樣折磨我做什麼!”
她心說她尚瘸著一條腿,卻被他這樣對待。
陸乘淵眼梢透著幾分邪,“你說呢。”
“陸乘淵,你放我回去。”
她大喊,陸乘淵望了望她腳下那深不見底的冰窟窿,“前幾日還寫紙條想見我,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
“你不要混為一談!”
陸乘淵笑了笑。
心思流轉,他似想到更好玩的事,緩緩道:“想回去,可以,主動攀上我身,吻我。”
焦孟儀怔了神。
她目不轉睛看他,看這男人完美無瑕的臉上那無法分辨的神色,她詫異的一句話便都說不出。
想來,她不該對他轉變想法。
她只覺得同他接觸久了,似被蠱惑那般,總覺得他誇張、放蕩不羈的皮囊下,並不是那樣的心。
她與他,雖是兩個世界,兩個陣營的人,可她見謝蘊每次羞辱她,傷害她時他都出現,便也覺得,他是個好人的。
可。
可他......
焦孟儀從未覺得一個人會有這般難懂,他就像永遠抓不住的風,只有在他需要的時候才會拂過你,才會為之逗留。
若他不需要,那風便似天地物,毫無影蹤。
她怔怔看了他很久。
陸乘淵見她沒反應,知她又在不願,他壓低了眼眉看她,“不喜歡嗎?強迫你?是了,本官今天還就想強迫一回。”
“冰面裂的越來越大,只要我放手,你便會掉下去。”
他只求一個答案,只想看見她折下她的頸,為之乖順。
可是她遲遲沒有動作。
等了又等,她剛才還會害怕,還會低喊,可此時便像換了個人,一直盯著他。
陸乘淵沒了耐性,手臂徹底鬆了——
驀然。
焦孟儀在緊要關頭攀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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