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荊漲紅了臉,但他仍舊犟道。
“她到底是姓陸的,難道還能記恨我們一輩子不成?何況引氣入體可是大事,陸少蘅難道還能耽誤我們?”
陸少嘉如梗在喉,看著陸少荊臉上的較真勁兒,竟不是說說而已。
他只覺得口齒乾澀:“那你就自己去,別拉上我。”
“哼!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
少蘅靜居房中,打坐修行。
在她端坐的蒲團旁邊,金毛小猴已經褪去血痂,外表瞧著沒什麼大礙,只是安靜地蜷縮在地板上,養神休息。
在黃衫少女的雙手上各有一枚淡紫靈石,在快速地變灰,等到徹底破碎,少蘅隨之睜眼醒來。
她把靈石粉屑隨手一撒,打了個滌塵術過去就變得乾乾淨淨。
“嚶嚶。”
那小猴覺察到動靜,從睡夢中睜眼,雙手摸著肚子,朝少蘅叫喚討好。
而後者看向牆壁上的計時符籙,還沒有過去了一天。
她扭頭又看見多寶一下摸著肚子,又一下指著嘴巴的動作,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給它餵過辟穀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來,送入它口中。
“倒確實是足夠溫馴啊,肚中飢餓也能忍住沒有打擾我修行。”少蘅心中讚了一聲。
她此次修煉,法力已從十一爐升至十三爐,耗用去了兩枚靈石。
越是修行,越是能感知到修行資源的重要性。
如此,她對那靈田中的事就更加重視。
少蘅撈起小猴,解開門口陣法,剛推開門,就發現門口有一張白色信紙,用石塊壓著。
她看著這地上的東西,沒有撿起來,因為能清楚看到信紙末尾處有一個綴名。
陸少荊。
他們是同胞姐弟,當年的陸少蘅驕蠻任性,陸少荊也是個頑劣不堪,脾性大的。
一個東西爭著要,一件事情吵著鬧,磕磕絆絆從來少不了。
每次陸少荊惹了自己阿姐不高興,拉不下面子,就會用塞通道歉的把戲。
而小陸少蘅再蠻橫,對自家的同胞阿弟卻總是寬容幾分,收了信後扭扭捏捏又玩到一起。
可她不是當年的小陸少蘅了。
少蘅沒有去看信上寫了什麼,她口中默唸法咒,一簇焰火突從那信紙的邊緣燃燒起來,直到將之吞噬成灰。
懷中的小猴覺察到了不對勁,輕輕扯著少女的衣袖,毛絨絨的腦袋在其懷中討好地蹭著。
少蘅短暫的情緒波瀾歸於平靜,她一腳踩在那信紙燒成的灰,關上門,朝著靈田處走去。
多寶傷勢復原得太快,她怕撞見昨天那四人,叫他們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又用那張方巾把它包起來,操控法咒以心聲傳令,讓它不要叫喚。
不過少蘅這一路無阻,很快到了那片白霧籠罩的地界,靠著路引符進了自己的那畝靈田中去。
田中綠油油的一片,微風吹拂時婆娑輕響,叫她身心愉悅,剛才路過獸園時的幾分緊張散去。
少蘅再劃了一小塊地出來,對其中的三十一株稻苗滴下青綠液珠後仔細觀察。
稻苗快速生長,很快到了抽穗開花的階段,她見此便施展風吹術。
之前在執法閣,她打聽到白玉靈米這種靈植是雌雄同株,無需刻意挑選,風吹即可完成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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