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蘅滿臉戒備,右手兩指併攏一挑,當即周遭纏繞在樹上的藤蔓被術法所控,勁射而出纏住李朝歌腰身,穩住她的身形。
而李朝歌看到一道疾速靠近青色蛋殼的身影,頓時火冒三丈。
“好膽,敢摘我的桃子!”
她已察覺,來人修為約莫一境中期,雖法力差距不小,但起碼不是二境或以上的修士。
比起李朝歌的火冒三丈,少蘅則面色冷淡許多。
畢竟對她而言,靈龍液功效有限,僅能對肉身起到些滋養。但如今少蘅已得更珍貴的龍血,用此物熬煉修士肉身,足以讓她受益匪淺。
加之少蘅袒露在外的氣息不過二十幾爐法力,在李朝歌眼中能比她先‘醒來’,已經夠惹眼。
故少蘅佯裝施展先前的纏木術後,已有些法力告罄,吞了枚回元丹,在旁觀望。
只見李朝歌當即從儲物戒中取來兩張棕黃符籙,用法力催燃,頃刻變幻為兩條純金色鎖鏈,如同靈蛇般射出,死死纏住那道人影,叫其再難前進。
正是一品符籙·金鎖符
兩女這才瞧得此人真貌。
是個男修,四五十歲的樣貌,瞧著頗為蒼老潦草,法力氣息也顯渾濁。
“散修?”少蘅心中暗自思索。
“但以我的靈識強度,就算放在一境後期中也是出類拔萃,罕有能比肩者。這男修剛剛分明是潛藏在一旁,沒叫我覺察,定是門高明的藏匿手段……”
少蘅想到這點,看向這男修的目光暗含炙熱。
宗門弟子所得的傳承都有嚴密的防盜手段,但散修不同。他們哪怕得了稀罕的術法,也極有可能留有備份,用於恰當時機,換取其他資源……那就有機會被她弄到手!
而李朝歌察覺到這男修法力頗為渾濁後,頓時自信加倍。險些被此人奪走珍寶的怒火上衝,更消除了先前龍吟帶來的精神不濟。
她修有李氏傳承的下品仙術《寶火九玄鑑》,只見藍裙少女身形暴掠而去,雙手已結印轟出。
法力凝作灼人赤焰,火絲交織,再化一口大鼎,猛然朝男修的頭頂墜去。
那男修緊咬牙關,施展術法,身上蒙上層棕黃光芒,想要竭力掙脫那兩道符籙化作的鎖鏈。
他不甘地怒吼道:“你們這些仙門弟子何必如此斤斤計較!我們散修何等不易,沒有宗門靠山,只能摸爬滾打,豁出命去爭那一點資源。”
李朝歌不語,少蘅不語。
回答男修的只有那鋪面而去的火焰大鼎,猛砸到他身上,發出一聲悶響,火焰更攀爬而上,炙烤其筋骨血肉。
“啊!”
男脩名喚餘松,實際修煉五十餘年,不久前凝聚三百爐法力,突破到中期。
因為功法不入流,他凝聚的法力鬆散虛浮,那層護體法力被火焰輕易燒穿,叫肌膚血肉快速化作焦炭,疼得他難忍痛呼。
李朝歌意不在此,她快速越過餘松,掐訣將那些破碎蛋殼全數攝取收入個空的儲物戒,這才心中一定。
而餘松好歹也是中期,依仗更強的法力底蘊,以量補質,總算撲滅烈焰,掙脫鎖鏈,目光憤恨地看向李朝歌。
“把寶貝交出來!”
李朝歌冷哼一聲,面色狠戾,召出柄緋紅長劍,懸在身側。
“去!”
修士欲契約法器,須煉化其中的道痕禁制,而要做到靈活施展,就需消耗自身靈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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