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一位藍衣老道,揮動拂塵道:“你等十人勤勉不綴,於三百餘人中脫穎而出,今日入內門,即為我真一元宗日後的棟樑之才,須戒驕戒躁,秉承本心,不墜青雲志。”
“向我宗天工祖師,行三叩首之師禮。”
十人當即如他所言,朝著殿中高臺後懸掛的那副畫卷,恭敬行禮。
“叩拜祖師,望賜真知。”
待得三叩首後,只見那畫卷中飛出一縷金色靈光,而十人的弟子令牌紛紛飄出,懸在身前。
那一縷金光以一化十,各鑽入一枚,將那象徵著弟子身份的玉白令牌染成淡金色,上面的刻字更發生了變化。
少蘅接過自己面前的這枚,上面正刻著“真一元宗內門·少蘅”。
“多出了內門兩個字。”
同時在那畫卷發出的柔光照耀之下,少蘅等人頓感渾身舒快,法力運轉都更流暢幾分,顯然受了另一番的福澤。
秦澤一揮袖,將十人趕出殿外,同時傳音道:“此後你們便跟隨接引雜役,前往仙峰,尋洞府自居。”
待得殿中弟子盡數退走,秦澤這才朝天豐問道:“掌教師姐,為何不告訴少蘅道子一事?”
天豐在蒲團上變移了個坐姿,叫自己更舒服些。
“秦師弟,你常年閉關,心性頗顯率直,不善思索。我便問你,少蘅既修煉速度驚人,按她說法,在半年內就修成了一境中期,取得這樣的成果,不就已經可以上報外門長老了嗎?”
秦澤皺著雙眉,倒是一點就通。
“她……並不信任宗門?”
“多思多慮者的通病罷了,非她之責。不過這種不信任,無疑也表明著少蘅對真一元宗的歸屬感未必有多少,所以本座才遣她去均天神山。雖然嚴格來說,一需我宗弟子身份,二需得到經文認可,才能將真經取走,但本座動用傳承法器,付出些代價,也能設法取回。”
天豐目光深邃,遙望殿外,不知在看些什麼。
“等少蘅經過一番努力,為宗門取回傳承真經,自認為宗門立了一件大功,自然而然就會有所求,而她顯然極聰明,也不會提出非分要求來。等她為宗門付出越多,潛移默化增加的歸屬感也就越多。”
那道子之位,不同於每百年便會選拔輪換的聖子聖女位,它專屬於天工法脈。
而真一元宗道子,權比掌教,甚至可呼叫宗內長老。
“等她真正拜入天工法脈,位列道子,自然會知道這等驚喜。”
“而真經乃是祖師所留,即便是當年的烈煌聖資,也不曾得到其認可,少蘅未必能成功。本座觀她性子實則倔強無比,此事便暫且瞞下,免得意外出現,平白亂她心境。”
擅聆聽心聲的福靈亦頷首:“善也。”
其實少蘅的師尊約等於“天工神女”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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