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必須躋身前十,進入內門,才能沾上她的光。”
而另外一人則是身體微顫,心中極度慶幸,正是那谷玉穗。
“幸好,幸好。還是阿姐深謀遠慮!提前送上了靈參,化解了恩怨,否則我一定會被少蘅像是對待丁鋒和趙川禎兩人那樣,一箭射穿丹田,打出一寸間去。”
“可她怎麼會……入門才區區一年,就有了一境後期修為?!”
這個問題亦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不過他們再如何鬥法,都避開了少蘅所在的位置,儼然不敢冒犯。
畢竟那代表修為境界的法力爐數絕非簡單相加,每一爐法力的增長都代表著黃芽的成長,這就會帶動著此前凝聚的法力變得更加凝實堅韌。
觀以往數百年間的大比,若修成一境中期,便可力壓同輩,奪得魁首,更崩提少蘅此刻乃一境後期,僅是法力威壓就能叫自己如坐針氈。
若是隻有一個名額,或許還能拿出所有勇氣,搏上一搏。可除開她外還有九個名額,何必非要從老虎屁股上拔毛呢?
一寸珠中,少蘅悠閒盤坐。
一寸珠外,秦澤雙眼瞪大。
這位內門長老深吸口氣,目光看向趙棠,說道:“如你所說,這個叫做少蘅的弟子收自凡俗,方才入門一年。從你這得了問月令,半年前入玄月秘境尋覓機緣,你此前也只以為她兩百到三百爐法力?”
“回秦長老,不敢虛言。”
少蘅不再壓制氣息,秦澤自然觀了個清楚明白。
足足將近八百爐的法力,都不是剛突破一境後期那麼簡單。
他心裡思索:“饒是有再大的機緣,除開那幾種重傷根基斷前路的禁術,以她的下品資質都不可能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至此,而這叫少蘅的弟子明明法力精純,根基紮實。”
“奇怪,太奇怪!”
被重創的那六人正倒在一旁,已經昏迷,由張長老照料。
他檢視幾人傷勢後,雙眉緊皺。
不敢打擾沉思中的秦澤,他扭頭低聲對趙棠說:“這也太狠了。”
“六個人的氣海都被直接射破,黃芽摧滅,法力消散,一年來所修的道行付諸東流,必須要從頭修起,還得用寶藥滋養破損的氣海才行。”
“不對!這層彩光是什麼,以我的法力也無法祛除,像是直接融入了他們四個人的氣海當中,傷勢也根本無法痊癒?”
趙棠心中也充斥驚疑,她勉強從一寸珠上移開目光,檢視這四人情況。
她為三境,以神識檢視得更加清楚,開口道:“若是氣海不能癒合,即便他們重新修煉,強行凝聚黃芽,每次運轉周天所凝的法力都會直接從丹田破洞中漏出,自然滋養不了黃芽,談何修為精進?”
趙棠心中微寒,暗道:“我看少蘅這一年來全心修煉,本以為當年汴京城中的過往都如煙塵消散,沒想到她的恨意仍在,從未淡去。”
這般……她倒是不由慶幸起自己在給出問月令時,還贈給了少蘅一卷自己的私財【三千里月】。
而他們這裡的情況,秦澤半點也不關注。
他全神貫注地瞧著珠中的少蘅,越看越覺得是美玉良才,怎麼可能只是區區下品資質,即便是上品資質也絕無這般的修行速度。
思及再三,秦澤取下腰間的一枚玉珏,催發傳音。
“掌教安好,我為秦澤,還請容稟。今日受令督察外門大比,察一弟子非凡,自凡俗來,方修一載,竟得一境後期法力。恐資質有異,還請通知尚有收徒之心的長老,看是否可一併前來,查清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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