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瑜退場後，就抱著機械臂，拎著公文包，出了會議中心。
跟他一起的，還有兩個朋友，見他出來，眼裡都是喜悅，“子瑜，怎麼樣？現場有名商要電話了嗎？”
韓子瑜的機械臂，不是一個人的專案，而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三人。
說話的這位年長韓子瑜幾個月，韓子瑜叫他鄭哥，“對不起，現場沒有一位名商要電話號碼。”
鄭哥震驚在原地，“怎麼可能呢？我們這個專案可是超前的，資料給他們看了嗎？還有演示呢？子瑜……”
“鄭哥，我都做了，但他們覺得機械人，的確取代一些底層崗位，但做手術，他們說，那是人命，目前沒有任何一個技術，能精準以及讓機械臂進手術檯。還說……”
“還說什麼？那你可有說，無人駕駛汽車呢？當初不也是不被看好，現在逐漸推廣麼。子瑜，不是哥說你，你呀，就是……”鄭哥恨自己沒有韓子瑜的專業，否則，這款專案，絕對能被他演示到爆。
“鄭哥，你消消氣，子瑜盡力了。”
“是啊，你我都知道，每項科技剛出來時，都會被質疑的。我們不要灰心麼，這次不行，下次肯定行。”
鄭哥揉了下頭髮道，“那也要有資金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研發這款機械臂，我媽連老家的房子都賣了，在拉不到投資……子瑜，那麼多名商中，四大家族之首的黎總，可有說什麼？你見到黎總了沒有？黎總應該不會不投的，他是那麼有眼光的人。”
韓子瑜蹙眉，“哥，我上臺就沒見到黎總，大概沒參會。抱歉，是我無能，沒給團隊拉到投資。”
韓子瑜把臉埋下，抱著機械臂的手，緊了緊。
鄭哥見地下有幾滴水滴，知道韓子瑜哭了。
沒拉到投資，子瑜比他更難受，是他著急了，“對不起，哥，不是有意的。子瑜，小於說的對，咱們不要灰心麼。這個商投會不成功，那就下個商投會，最遲下月底，我們一定能拉到投資，再不濟……”鄭哥寬慰他，“哥向你保證，哪怕是推銷，也要拿到投資。小妹的醫藥費，我們都會有辦法的。”
韓子瑜的自信似被打擊的粉碎，他沒有對鄭哥幾人說，在臺上演示時，那些所謂的名商，質問的嘴臉，就跟寒冷的冰雹，砸在他的身上。
曾經，他也是備受矚目，不是父親的愚蠢，小妹怎會成為植物人，他又怎麼拋頭露面，卑躬屈膝討好他們，他們坐的位置，他也有過啊。
“子瑜……”
“我沒事，對不起，都是我無能。下次，下次，一定能成功的，鄭哥，我們走吧，出來前我總結了一下，他們的質疑點，現在就回去整理，推銷時，也好回答。”
韓子瑜抬手擦掉面頰的眼淚，他真是沒用，不就是一次商投會麼？至於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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