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這東西是很廉價的。
在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的情況下,誰都可以氾濫自己的同情之心。
剛才還同情秦淮茹的圍觀群眾。
一眨眼又開始同情張建業、牛愛花母子倆了。
秦淮茹說自己慘,圍觀的順耳一聽,拍著大腿哎喲那是真慘。
一個寡婦多難啊!
牛愛花、張建業母子一唱一和,更加高明瞭。
一個慘字沒有,句句都是慘。
秦淮茹那點賣慘實在是不夠看了。
群眾們表示我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秦淮茹賣慘總喜歡又美麗又柔弱又可憐的樣子。
但仔細一打量,秦淮茹面板白皙臉頰豐滿。
身材也對比一般女性更顯一些豐腴。
身上穿的衣裳看著半新不舊還打著補丁,但基本上沒有什麼顯眼的補丁。
再對比那就差抱頭痛哭,卻堅決不說自己有多慘的母子倆。
牛愛花看著身材高大,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只是骨架子大。
對比秦淮茹略顯圓潤的鵝蛋臉,牛愛花臉頰凹陷顴骨略突。
沒有讓人覺得悽苦刻薄,都虧了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顯得利落乾脆風風火火。
再打量別的地方。
最難保養的就是手。
秦淮茹的手看著就肉嫩白皙,因為幹鉗工指尖有些薄繭。
牛愛花的手掌蒲扇一般大,上頭卻到處是厚繭皴裂,一看就是成日干活沒個歇才有的。
秦淮茹頭髮烏亮帶油,養長了紮起來好一個溫婉又大氣。
牛愛花母子兩人的頭髮都剪到耳朵旁,略顯枯黃顯然就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看完了外表,再聽聽剛才他們互相說的話。
秦淮茹說家裡供三個孩子上學困難。
牛愛花的兒子張建業貌似三年級就交不起學費輟學了。
牛愛花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就靠著一份掃大街的臨時工養活母子倆了。
秦淮茹可是有著正經工人崗位的,這可是最光榮的鐵飯碗,以後還能傳給她兒子呢!
剛才秦淮茹已經是所有人當中最慘的那個,牛愛花比她還慘。
誰都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誰都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好人。
更別說裡面還真有不少堅定的革命戰士,當場表示這份工作誰需要誰就上。
“國家這次提供的崗位是為人民群眾需要,幫扶困難群眾。要我說這崗位就得給人家牛愛花同志。”
“就是,人家牛愛花同志就一個臨時工崗位。那秦淮茹去不了婦聯,還能繼續當自己的工人呢!”
傻柱在旁邊有些聽不下去了。
本來說好的囊中之物,結果出了差錯,這些人還非得對自己的秦姐出言不遜。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傻柱和牛愛花張建業母子倆壓根不熟。
傻柱雖然有點聖母爛好人的,也不至於不管秦淮茹先緊著別人。
“瞎咧咧啥呢?那秦淮茹家裡頭困難的很。”
“怎麼這崗位就非得給那牛愛花了?”
“那牛愛花就養他母子兩個人了,人家秦淮茹要養三個孩子,還養著他婆婆呢!”
“她一個人的口糧和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養活五口人。”
“那牛愛花當臨時工一個月也有十二塊呢!”
“人秦淮茹男人還為廠子犧牲了,就衝這因公殉職領導也得考慮一下吧!”
這年頭家家戶戶工資透明的很,什麼級別拿什麼工資,規定多少口糧一清二楚。
傻柱真心覺得兩個人條件差不多,當然得偏幫自己秦姐了。
張建業立馬用一臉羨慕的眼神看向了傻柱。
“是啊!還好軋鋼廠給足了撫卹金,又讓秦淮茹同志接替工人崗位。”
“真好,雖然秦淮茹同志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但是有何雨柱同志的幫助,家裡頭輕鬆多了。”
丈夫因公犧牲是挺慘的,但張建業這麼一說,大家怎麼聽就怎麼覺得不對勁了。
要不是這年頭女同胞的名聲重要,還有流氓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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