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死死的抓著胸口的布料,從凳子上滑落下來。
張嘴就想嚎。
半天卻乾啞的沒出一個聲。
嘗試好幾次終於鬆開了死抓著胸口的手。
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提著個屎黃色布袋子的張建業。
從手指一直哆嗦到全身。
連那虛胖的臉頰都顫顫巍巍的。
看著怎不叫人覺得可憐。
論誰看了都要生出幾分同情之心。
但顯然大部分的孩子是沒有同情這種東西的。
就讓他們很喜歡用開水澆螞蟻。
張建業甚至笑出了一個小酒窩,把撐開的屎黃色布袋子又往賈張氏面前伸了伸。
秦淮茹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牛愛花同志被搞工作的時候她不站出來。
她的婆婆賈張氏張嘴就針對牛愛花同志的時候,她屁股穩穩的坐在凳子上。
傻柱被冤枉偷雞的時候她不站出來。
偷雞甩鍋給牛愛花、張建業的時候,明知道棒梗就是罪魁禍首,秦淮茹依舊一動不動。
現在要給錢了,秦淮茹突然就動了。
比一般同齡人養得更加圓潤白皙的臉,此時卻猶如被欺負的苦情劇女主一樣。
臉上全是倔強和悲憤。
“這位張建業小同志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嗎?”
說著說著,秦淮茹的聲音就帶上了哭腔。
“我一個女人養活一個老人和三個孩子,已經夠艱難了。”
“你找我們要三十塊錢,這不是逼著我們去死嘛!”
說完便衝著傻柱的方向扭過了頭,一串串珍珠一樣的眼淚從臉頰滑落到下巴,最後跌在地面上。
傻柱立刻就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恨不得衝上去。
要不是他自己的事兒更大,早衝出來替秦淮茹討公道了。
發揮自己四合院戰神的本事了。
但他現在也只能看著十四歲的張建業欺負自家秦姐了。
剛剛十四歲還不到秦淮茹肩膀高的張建業眨巴著眼睛。
拎著口袋收了一圈錢,壓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不然我們母子倆還不被你搞死。
就算這樣,根苗正紅的貧農背景硬是多了一抹灰。
看著賈張氏軟倒在地一副爬都爬不起來。
看著秦淮茹在那哭的悽美豔豔的模樣。
張建業沒有半點聖母心發作的意思。
只是笑得越發開朗又活潑起來。
“哦!原來秦淮茹同志意思是沒錢啊!”
“那好吧,大傢伙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
“本來我想著這事兒責任主要在賈家,剩下的錢就賈家給得了。”
“人家不給,不對,是沒錢。”
“那就勞煩各位同志,把這三十塊錢給掏了吧!”
從懵逼到要出錢給牛愛花買工作。
但張建業表示你們不用給了。
再到現在你們還是掏錢吧!
因為賈家不肯給錢。
那個小心臟都不是坐過山車了。
那是高空彈跳。
從頭到尾就沒怎麼摻和過這事的其他住戶,最大的惡也就是敲個邊鼓。
腦子裡的那根神經直接崩斷。
鋪天蓋地的惡意朝著賈家就過去了。
早忘記了真正收錢的人是張建業和牛愛花。
只記得賈家不肯出錢,那大傢伙就要掏自己口袋。
這年月家家戶戶誰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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