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頭最看不著人的其實是這個三大爺閻埠貴。
除非你有便宜讓他佔。
或者你像許大茂一樣,家裡有錢經常給點兒小便宜。
或者有能力有出息,閻埠貴就自動舔你了。
就像現在。
四合院訊息流傳得最快,基本上都知道了,牛愛花成為婦聯辦事員了。
閻埠貴突然一下就和母子倆很熟了。
本來牛愛花和張建業不像其他住戶一樣,都搬自家的凳子出來,一副要參加完整場大會的準備。
壓根就沒打算坐下。
母子倆一個姿勢,雙手攏在磨得發白的袖子裡頭,隨個大流就準備走人了。
結果三大媽帶著他兒子兒媳婦從屋裡頭出來搬了一把長凳子。
卻只有三大媽坐下了。
三大爺閻埠貴把自己兒子兒媳婦趕了起來,不許他們坐。
一個勁的招呼母子倆坐前頭來。
“牛愛花同志,來來來!帶著你家建業坐這邊來。”
“這邊瞧得清楚,看得明白。”
精瘦精瘦的臉上,褶子笑得層層疊疊。
猶如上課時候躲在後桌的同學,突然被老師點名了。
人家還是特關心你的那種。
伸手還不打笑人臉呢!
努力推辭兩句,硬是沒推辭掉。
他們能怎麼辦呢?
也只能頂著一張笑臉走過去了。
以前眼裡都瞧不見母子倆的三大爺,倒也不至於表現的多諂媚。
但確實是熱情多了。
“哎喲,這建業同志長得真不錯呀,俊秀小夥。”
“牛愛花同志真是一位英雄一般的母親啊!”
“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拉扯大了。”
一通給人兒子誇。
牛愛花本來是營業式微笑都真心了幾分,誰不樂意聽見別人誇自家孩子呢!
一下子坐在三大媽旁邊,和閻埠貴好像熟了不少一樣。
旁邊的賈張氏、秦淮茹、傻柱、易中海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
特別是賈張氏。
自己可是把人給舉報了,一大爺又去敲邊鼓了,這事兒那可八九不離十了。
耷拉著嘴角沒好氣的釘了兩眼閻埠貴。
傻柱和秦淮茹還不知道舉報的事兒。
他倆就是很單純的鄙視三大爺這前倨後恭的態度。
易中海瞧著這一幕,更是心裡直搖頭。
不過他倒是習慣了閻埠貴這德行。
“行了行了三大爺,開會呢!”
成功的把閻埠貴呼回座位了。
張建業本來是想距離中心遠一點。
奈何親媽牛愛花同志已經一屁股坐下了。
也只能縮著脖子縮著手,躲在親媽背後了。
就是跑來和牛愛花同志搭話的人越來越多了。
一改往日只是過個面子情的樣。
個個都熱情多了
二大爺劉海中瞧著這鬧哄哄的,用力狠狠咳嗽了兩聲。
“咳咳咳!!!”
“行了,大家安靜會兒,咱們處理好事兒,以後想怎麼聊就怎麼聊。”
“這會叫大家來,就因為今天院裡頭髮生的事兒。”
“這許大茂家丟了一隻雞,這有人爐子上正好燉著一隻雞。”
“傻柱我問你,這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自然是不肯認的。
“我傻柱是那樣的人嗎?我是小偷嗎我。”
許大茂立馬不服氣了。
和死對頭吵著嘴,一下又鬧騰起來了。
其餘的住戶也沒人插話,甚至不少人一邊看著八卦一邊找牛愛花搭茬。
一股子八卦姐妹團的樣。
弄得賈張氏不爽至極。
在她看來,現在一堆人找牛愛花說話,這是在討好啊!
這明明是我賈家的。
工作是,風光也是,以後的好日子更是。
努力安慰自己,馬上這母子倆就得意不起來了。
成功安慰失敗。
沒忍住嘟嚷兩句。
“要我說人傻柱也不是這樣的人,人家可是當廚子,還能少了吃喝呀!反倒是咱們院裡頭從來不吃肉的,今天吃上肉了。”
“倒是個稀罕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