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得找你們老師好好談談你的學習情況不可。”
光是想兩下就已經樂死了。
那是連連催促的牛愛花同志趕緊去上學。
“快快快快一點牛愛花同志,咱趕緊去學校啊。”
“那人家趙銀花同志可是專門叮囑了你,可不能讓你領導給丟臉了。”
搞得本來有些緊張的牛愛花,現在只想狠揍兒子一頓,什麼緊張都給忘了。
別看現在已經把知識分子給拉下神壇了。
但幾千年的思考方式哪那麼容易改變。
雖說現在人人都以接替鐵飯碗為榮,沒有未來那麼唯有讀書高。
但總有點心虛。
可現在被這倒黴兒子一搗亂,心虛和心神不寧算是徹底沒了。
追著親兒子就要去擰他耳朵。
母子倆笑笑鬧鬧,沒一會兒就到了掃盲班。
這會兒的掃盲班基本上都是安排知識分子過來。
還有的就是知識青年自願報名,幫助咱同志們進行掃盲。
在這個年代也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
冉秋葉也報了名,還正好就教兩人的夜班。
看著端端正正把自己名字寫在黑板上的冉秋葉。
張建業忍不住心想,難不成真是以四合院為中心發展的世界,這真是走哪哪都能碰著劇情人物。
但想了想,今天的樂子已經夠了。
自己只是順手拱個火,真心實意投入進去,天天就想著怎麼虐這些禽獸可消停會吧!
真是不打算過自己的日子,天天沉迷宅鬥了是吧?
反倒是耐心的做了下來聽課。
然後張建業就發現自己有點失策。
都說是掃盲了,教的當然是最基礎的常用字。
牛愛花同志在鄉下已經被掃盲過,但那個時間太短了,很多不認識的字經常連猜帶蒙。
好不容易系統學習一下,很是認真。
而張建業這些都會。
再聽一遍這些幼稚的教學,眼睛就開始發直了。
反倒是牛愛花同志,拿著筆端端正正的擱那抄寫呢!
看著親兒子擱那無聊的雙眼發直都快打瞌睡,還不忘狠狠的把人揪醒。
“認真聽課,不要辜負領導的期待。”
張健忍不住露出了一個鬱悶的表情,給牛愛花倒是看樂了。
叫你個臭小子皮。
似乎也知道這就是個初級班,冉秋葉也沒有一口氣教太多。
十五個簡單的生字教讀熟練,就讓各自抄寫。
明天上課的時候交上來。
路過無聊的張建業,生怕他聽不懂還一對一教學一場。
等掃盲班結束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經到了十來點鐘了。
得虧現在啥東西都是以工廠中心為發展的,方圓幾里內把什麼都給備齊了。
回家的距離倒也不算遠。
張建業無聊的打著哈欠。
牛愛花同志倒是好學的很,還在一邊碎碎念,一邊食指空中比劃著。
回到家洗漱完都快十一點了。
母子倆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張建業就發現自己又閒下來了。
更冤種的是自己還真得開始寫作業。
寫了兩分鐘,張建業就開始玩自己腦子裡的大轉盤了。
想攢積分的心徹底結束。
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個獎再說唄。
轉盤呼啦啦的轉。
成功的是抽到了一個畫著大公雞的搪瓷缸杯,嶄新的那種。
其實不算虧了。
這麼一個嶄新的搪瓷缸茶杯花錢買,不光不少錢,還得要張工業票。
但對比之前一發入魂直接抽到的化肥機械,這可真是一個天差地別。
張建業都懶得領出來了,等有機會再送給牛愛花同志喝茶吧!
抽獎不順利心情不好,作業就不寫了。
張建業如此愉快地做了決定。
撐著下巴無聊的盯著院子裡。
今天四合院似乎又搬進了一戶新人家。
這戶人家姓朱。
男主人叫朱元,好似還是一個退伍兵。
女主人叫錢茜,看起來像是在醫院工作的護士。
還帶著一個看著比張建業小個一兩歲的女兒。
相比於宮雪那個頭上要扎十七八個小辮子,細細精細的盤成一朵花,這個小姑娘直接就理了一個齊耳短髮。
一雙大大眼睛,更顯得有些像洋娃娃。
就是不知為何,小小年紀愣是顯出些老持沉重來。
看著比張建業這個兩世為人的傢伙還要沉穩幾分
張建業倒是沒在意。
對面卻樂呵呵的和全院打了招呼。
小姑娘跟個八音盒裡的娃娃一樣,爸媽打聲招呼就鞠一個躬,打聲招呼就鞠一個躬。
直接給張建業看樂了。
忍不住發出了嬉笑聲。
成功換來對面沉穩的小姑娘一個面癱皺眉。
倒讓張建業起了逗弄的心思。
有些無聊的心想,現在倒是挺熱情的,過段時間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這熱情了。
畢竟在四合院裡頭的人屬實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