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化肥的作用比種子更重要。
加上國外各種封鎖無法進口糧食,人民群眾一直都是捱餓狀態。
記憶當中這馬上又要到饑荒年了。
這個狀態一直要到和阿醜關係破冰,成套的引進化纖化肥技術裝置,八十年代後期穿衣吃飯的問題才開始大幅度解決。
你說運氣好嗎?
但張建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的【小型機械】整個一目瞪口呆。
這麼大一玩意兒,我要怎麼上交啊!
這可不能偷偷摸摸協助預備黨員牛愛花同志,幫助群眾賺積分啊。
張建業本來迷迷糊糊的睡意,這下算算是徹底被趕跑了。
躺平了,愣愣看著黑漆漆的房頂,然後抓狂的在炕上連打了好幾個滾。
要不是還有理智,此刻已經抓著腦門土撥鼠尖叫了。
然後就聽唰的一聲,用來隔開母子倆的藍布簾子被拉開了。
親媽牛愛花幽幽的把腦袋探了過來。
“建業啊!這大半夜的,你要是再擱這滾來滾去的,你的臉就會莫名其妙貼上你媽這大手掌。”
往外頭滾了點距離的張建業乖乖的滾了回來,把自己像蠶蛹一樣裹進被子裡。
安靜的閉上眼睛,表示我已經睡著了。
然後唰的一聲,親媽牛愛花同志又把簾子給拉上了。
只有張建業一雙眼珠子立馬又瞪圓了,最後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是迷迷糊糊的被親媽叫醒的,沒睡夠坐在床頭整個一痴呆樣。
牛愛花同志只當著兒子被昨天傻柱滿臉是血,猙獰的樣子嚇著了。
大晚上的沒睡著。
冷水浸溼了毛巾,直接給他貼臉上。
坐在被窩裡發呆的張建業被冰的一個激靈,醒了一大半。
趕緊穿起衣裳起床刷牙洗臉,準備吃早飯。
今天的玉米碴子粥就突出一個稀。
但桌子中間卻放著兩塊兒厚實的麵餅。
牛愛花同志居然捨得放油,外表是煎得金黃酥脆。
中間雪白的很好看。
等張建業洗漱完了慢悠悠回來,牛愛花已經挖出一塊腐乳放在小碗裡端出來。
招呼親兒子趕緊來吃飯。
“傻愣著幹啥呢?趕緊來吃啊。”
張建業坐在剛剛裝回凳子腿的長條凳上,撿起一塊麵餅子往中間一掰,遞了一半給牛愛花同志。
牛愛花卻不接,示意他自己吃。
下一秒張建業把另一隻手上的半個餅子往身前一藏,對著親媽露出了非常警惕的眼神。
“牛愛花同志,你該不會是瞅著我這邊的餅子多,想要我這頭的。”
“我跟你說,我是掰得很公平的。”
賤兮兮的語調讓親媽牛愛花同志眉頭直跳。
直接劈手奪過他故意藏在身前的那半個餅子。
“我就吃了,怎麼的?”
張建業慫慫的表示沒怎麼滴,乖乖的坐下來啃餅子吃碴子粥。
一進嘴裡果然想和自己想的一樣加了白麵啊!
甚至大部分都是白麵,只混了一點的三合面進去。
有了麵粉細膩的口感,又蓬鬆又宣軟細膩。
最重要的是不怎麼喇喉嚨了,紮紮實實的糧食香一點不帶騙肚子的。
幹嚼著都能嚼出來甜味。
利索幹掉手上半個餅子,給自己墊了一個底,又撿起盤子裡另一塊餅子掰了一半走。
往中間撕開一點,把紅通通的豆腐滷塞進去抹勻了。
咬一口又有紮實的糧食香,又有辣辣的豆腐乳味兒,又鹹又辣開胃無比。
對面的牛愛花同志依舊吃著他的紅糖甜口玉米碴子粥。
偶爾還把餅子泡在粥裡頭,突出一個從頭甜到尾。
悶頭吃飽了七八成。
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扯起了幾句閒話。
張建業無人訴說的鬱悶,忍不住往外倒了倒。
“媽,你說咱有個東西一定要放到某個地方,但是又不能被人發現是你放的,這東西該怎麼放?”
牛愛花同志聽著親兒子繞口令似的一段話,放下了手裡的黑陶碗。
“咋的,變戲法呀?那只有變戲法的能幹吧!”
“那戲法會不會被人拆穿?”
張建業立馬拍著胸脯保證。
“這個你放心,全世界任何人來都絕不可能拆穿這個戲法。”
那麼大一機器呢!總沒有人覺得是我張建業揣著口袋裡帶過去的吧!
查翻了天都沒人會相信這說法。
牛愛華同志看著腦子突然不會轉的親兒子有些無語。
“那直接把它一放不就得了,反正沒人能拆穿。”
張建業:╭(°A°`)╮。
傻子竟是我自己。
牛愛花同志看著自家傻兒子,突然一個激靈想到了啥。
皮笑肉不笑的警告道:
“張建業,再敢給我去鴿子市!!!”
“我就把你的耳朵揪下來,晚上和辣椒炒盤菜。”
憂傷的摸了摸自己飽經風霜的兩隻耳朵,張建業表示都快成招風耳了。
不得不各種保證絕不到處亂跑,最多去熱鬧巡邏多的街道打發時間。
這才被放過了。
目送著牛愛華同志去上班了,張建業後腳決定先去踩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