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審問下來已經入夜了,春寒在深夜裡讓人涼颼颼的。
在四合院的大部份人硬生生的出了不少冷汗。
甭管是還分開原地先篩一遍暫時讓各回各家的,還是依舊原地徵用四合院分開關押審查的。
荷槍實彈嚴防死守,往日裡一點事兒都得在嘴裡嚼八遍的街坊鄰居也沒有一個敢山頭看熱鬧的。
甚至大庭廣眾之下八卦談論的都沒幾個,頂多回家之後家裡人悄悄蛐蛐兩句。
就是悄摸蛐蛐兩句都得看自家孩子有沒有腦子不好的,可不能學了那閻埠貴家裡,靠家裡養活啃老,回頭就能把自己親爹給舉報了。
也虧得他們膽子還沒到包天的程度,看不見的角落眼按著人了,看有沒有真敵特。
不然多少得請喝個茶。
不過聽完了他們悄悄摸摸的蛐蛐,又讓咱們某特別行動組長舒一口氣。
因為今天許大茂和劉海中鬧騰的有夠大的,後來牛愛花又帶了一批人,也給這份熱鬧添磚加瓦了,沒一會兒各家各戶幾乎同時得出結論——
“不得了哦,他們院裡頭好像有人抓住搞資本的了。”
“這事兒可不小吧,都出隊出動部隊的同志了。”
“哪個曉得喲,哪個敢去問喲,肯定是大事了。前頭我還悄悄聽了一耳朵呢,那許大茂好像外頭有姘頭。”
“我知道,我知道,他那個姘頭好像還是那個傻柱的相親物件呢!我隔著牆壁都聽著,剛才傻柱追著許大茂打的,屋裡頭大喊大叫的。”
“唉喲,我這想換老婆也不能下這麼毒的手段吧。我看是個鬧大了擴散了,他自己也沒撈著好,不然能守著這麼嚴嚴實實的,那早把搞資本的壓走處理去了。”
“是哦!可不光婁小娥整個院一個都不讓出呢,還不知道弄成啥樣了,這樣不留神報到廠子裡頭去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就怎麼說呢!亂七八糟的八卦流言倒是給整個核心遮掩了一番。
特別是抓資本這個,本來就鬧騰得大,稍微給他添磚加瓦點兒,還真能把這事兒給遮掩過去。
這時候光是抓人也算是非常文明講究了,有些地方上直接拿武器幹了起來。
村落裡頭有民兵,倉庫裡頭有大炮,收不住手的時候咳咳!!!
倒是給特別行動小組找著個遮掩方向。
外頭的人躺被窩裡還敢悄摸的蛐蛐兩句,四合院裡頭的人整個抖抖抖。
真普通住戶雖然就敲個邊鼓看個熱鬧的,已經一小半回自己家了,當然依舊是不許出門的,你們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誰要有一點異動捱了一發那也是白捱了。
那叫一個老實誠懇又聽話,夫妻倆躺被窩裡頭都不敢說一句話。
唯恐哪句話落了把柄,回頭被枕邊人舉報去了。
但他們好歹能回自己屋了。
真正的當事人許大茂、婁小娥、劉海中,以及被指為搞破鞋的秦京茹,跳出來毆打許大茂的傻柱,拉架傻柱的秦淮茹和易中海。
人都快整崩潰了。
反倒是牆頭草三大爺被他逃過一劫,誰讓他剛剛被劉海中剝奪了三大爺的職位呢!
倒是因禍得福了。
他是又嚇得夠嗆。把牆頭草的屬性發揮到了極致,被放出來的時候對著部隊同志嘿嘿笑著回家。
進了家門腿一軟差點沒摔一跤,就趕緊爬起來立馬把門關緊拴好。
白著臉第一回十分之硬氣的指著自家幾個不聽話的臭小子。
“告訴你們,我這把老骨頭是折騰不起了,你們要是非折騰,你們自個兒出去,大不了就分家大家自求多福。”
“這房子是國家分給我的,你們滾出去愛住哪住哪。”
先不說親爹發大火,生死關頭的要把幾兄弟幾個人趕出去,閻家這幾個小子心裡頭惱火歸惱火,覺得自己這個爹偏心。
怎麼不和自己大哥說這話去?
但你說現在真走,那可不敢,你瞧著外面那陣仗呢!
一個個縮著腦袋都不說話了。
老老實實的蹲在屋裡頭,不敢跟老頭子犟一句嘴。
哪怕今天晚上做飯清湯寡水摳門到極致,這麼半大小夥子愣是灌了一頓肚子咕咕響的,直到躺床上也不敢有半點反對意見。
還有一位非常快逃出生天的莫過於聾老太太。
四合院裡最擅長倚老賣老,一聽說傻柱出事兒就要跳出來刷一波存在感的人。
天天拿著困難時期和其他婦女同志一塊兒編過草鞋,集體一塊送上去說事。
現在也不敢冒頭。
被問話的時候直接來了個裝聾作啞,問什麼都聽不清。
也得虧當時開全院大會沒出來瞎摻和,問了幾句也就過去了。
這會兒在屋裡頭抹著眼淚祈求上蒼菩薩,可別讓傻柱真有個什麼事兒。
實在不行就把罪魁禍首許大茂、劉海中、婁小娥通通收走吧!
但也就這樣了,出來幫傻柱說句好話是萬萬不敢的。
這一刻所有人趨利避害發揮到了極致。
等到了下半夜,還在審的就剩下幾個主要人物了。
許大茂在第三輪就扛不住了,本來還口口聲聲的都是婁曉娥搞資本,自己害怕才忍不住舉報。
什麼姘頭不姘頭的,都是這女人天天莫名其妙吃醋找茬。
然而都不用到第三輪,第二輪開始許大茂就有點扛不住了。
負責審問的那叫一個專業。
不需要用刑,不需要使用讓人發現不了的折騰法子,他們光是靠語言和語氣的各種逼問就足夠讓人精神崩潰了。
“你知道你的妻子婁小娥搞資本,那你呢?有沒有偷偷的勾結外國,比如說想把婁小娥手上的好東西偷偷去換一個好前程,換一個出國的機會?”
許大茂那哭的呀!
鼻子涕眼淚糊了自己漂亮的大鬍子。
快流進嘴裡才用袖子擦一擦。
“各位領導,真沒有!我發誓我真沒有!我真不知道啊!”
“我確實是有點心思,那婆娘她不會生個孩子,你說我也是個男的,那我也想給我們家傳宗接代呀!”
“她不生孩子就算了,脾氣還不好,你們儘管去問問外頭,誰家婆娘這麼見天地和自家男人打架的?”
“我知道我的思想不端正,有點封建大男子,可我也是逼的沒法子了。”
“什麼間諜特務,我是真不知道!!!”
雖然說了實話,卻依舊不忘春秋筆法。
或者在許大茂心裡這就是實話。
我許大茂確實有點問題,難道你婁小娥就清白無辜嗎?
負責審問的人兜兜轉轉半天感情生活,覺得差不多了,終於提到了那疊白紙。
當然是和那些金銀珠寶混在一起說的,只說裡面的小黃魚刻了記號。
和敵特有關。
要是放在往日,許大茂多少琢磨兩下。
現在有點崩的他哪裡能注意得到,只恨不得回到過去,一巴掌摔死自己。
“我真不知道他那箱子裡頭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肯定是他們他老婁家搞資本,然後和國外的那些資本家有聯絡。”
“天下邪惡的資本是一家,那個金條肯定就是用來收買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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