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大男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放心等會兒上山採了那些野菜什麼的都給你。”
揹著人向前走的傻柱壓根看不著秦淮茹臉上神情挺不好看的。
下了這麼大本錢合著你就打算一門心思挖野菜給我呢?
明明是賣慘想要點真糧食。
不過秦淮茹倒也知道,最近發生那麼些事兒,就算是傻柱這家底夠厚實的那也抵不住這麼搞一通。
再怎麼著心裡頭都會有危機感了,錢不會像之前那麼手鬆。
但同時傻柱手裡頭又確實有錢,而且他有手藝有個正經工作崗位。
雖然對比之前能帶肉帶菜回家月月,三十七塊五全存著,瀟瀟灑灑不得了的生活大大降低。
但再怎麼著也比一個月二十七塊五養活五口之家要來的強。
傻柱偶爾外頭接外塊就更不消說了。
總的來說,傻柱只要肯像老黃牛一樣奉獻自己,老賈家的日子肯定是舒爽的多。
但顯然現在的傻柱沒有之前那麼樂於奉獻了,不然秦淮茹怎麼會想著和他乾脆成好事兒呢!
不好叫大院裡頭的鄰居用心奉獻,但要是成了要自家男人奉獻,那不常理嗎?
當然秦淮茹要是名聲沒有壞,倒也不會這麼著急的繫結傻柱。
得挑別的能吸血的冤大頭。
就算那些舔狗沒有傻柱這麼舔,但是隻要對方足夠有錢,指甲縫裡頭漏下來一點也夠老賈家吃喝了。
但秦淮茹的手段可比一般人高超多了,一點沒有直接問的意思。
只趴在傻柱身上帶著哀愁與憂心,語氣當中卻又有一股強撐起來的高興。
安慰傻柱一樣輕輕嗯了一聲。
“嗯!傻柱真是多虧了你呀!只是一時困難而已,我相信我們家肯定能撐過去的。”
“傻柱,你也別光想著我這成不成,你也得多為自己想想。”
“最近外頭的花銷可不小了吧!也得給自己攢攢錢。”
這話說的,給傻柱那一頓感動的呀!
“哎喲,我的好秦姐,也就你惦念著我了。”
“不過您這話說的,好像我馬上變成啥窮光蛋了,我這手藝在手能是缺錢的嗎?”
秦淮茹聲音裡帶出了真切的笑,不是嘲笑,而是像溫柔大姐姐一樣,摟著傻柱的脖子安慰的贊同。
“有有有,我們傻柱最有本事了。”
“你還叫我姐呢,我倒得叫你一句柱子哥。”
“柱子哥有錢呢!”
半開玩笑地喊著哥,快把傻柱骨頭都給叫酥了。
但語氣當中的大姐姐是安慰,又明顯帶著不信。
傻柱那顆大男人的心立馬就起來了。
“嘿,這還不信呢!成,等回去給你提袋白麵看看我的本事。”
秦淮茹在這半信不信的推卻,還帶著對傻柱生活的擔心。
可他越是這樣,傻柱越是堅定的要她收。
拌著嘴,揹著人朝著山上走。
若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算計,倒也算是一對感情不錯的革命伴侶了。
反正路過的其他同志偷偷眼角撇著,知情的心裡頭免不了鄙薄一番,不知情的還真覺得感情挺好的。
但總的來說,以後傻柱還想讓別人給自己介紹正經的相親物件是沒戲了。
他一直嫌棄的那個大齙牙都瞧不上他了。
不過嘛,他現在腦子裡只有秦淮茹那好聽的聲兒和那幻想當中的身子,哪裡還能察覺出點別的。
而秦淮茹雖然沒有一步到位和傻柱成其好事兒,但基本上徹底把傻柱給綁住了,順便還讓他當了一回苦力挖野菜,回頭估摸著還能再得到一袋白麵。
總的來說不算虧。
就像張建業沒事兒就折騰四合院裡頭的這幾個,也屬於是有棗沒棗摟一把。
給個由頭讓他們自由發展,反正就他們基本上互相拖後腿,一般都沒啥好結局。
時時刻刻盯著他們倒黴可就算了。
當個樂子可以,沉迷進去小心被同化。
真跑山上來挖野菜了,那就是真挖野菜。
拎著那把跟水泥刀一樣粗糙的菜刀,專心致志挖馬莧菜。
主要是他自個就認識兩三種,想要搜尋每一個能吃的野菜,實在是有點難為這個前世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亞健康了。
而朱林和宮雪妥妥的一股子上山郊遊的味兒。
準確的說是宮雪。
自打出生就沒吃過苦的她,在這年月一個女娃娃能硬生生養出潔癖症,充分說明了家裡頭過的是什麼日常。
眨巴著漂亮的眼睛,像是參與什麼尋寶遊戲一樣舉著手電筒,拎著一把親爹貢獻的兵工廠在山上呼呼哈哈的,坑坑窪窪亂挖一氣。
直到挖出了一條大蚯蚓。
到處亂挖的小公主,踩著自己沾滿泥的小皮鞋狂奔回來了。
掛在張建業的身上死活不下地了。
本來蹲在地上的張建業被這麼一個衝擊,差點一個倒栽蔥栽倒過去。
偏偏還得穩住身形接住這位大小姐,順便用自己的耳朵迎接大小姐的慘叫聲。
“啊啊啊!!!張建業蟲子!!!啊啊怎麼黑乎乎的好粗啊!”
“它還扭來扭去的!!!”
掛著一個人的張建業差點被當場勒死。
那點惡作劇的心態就摁不住了。
即使快喘不過氣來了,也要堅強的掰著對方的手露出一點呼吸的空隙。
“你現在也扭來扭去的,是和那條蚯蚓學的嗎?”
本來就有潔癖症的人當場大爆發,把自己和那條粗蚯蚓扭來扭去放一塊,只要想一下宮雪就要麻了。
最少她現在直接僵直了。
像只小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下一刻是更加爆裂的尖叫聲。
“啊!!!張建業!!!”
砰!!!
來自小公主憤怒的頭錘。
“壞傢伙!!!”
嘴賤的張建業為自己換來了勝利的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