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看著景然,那心情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不過這是學校,他不得不強撐起最後一絲理智,僵硬的笑道:“呵呵...這裡好像是我的位置,哥哥,能讓一讓嗎?”
往日裡,大家看到這副笑臉,都覺得景逸人畜無害,純真善良。
可自從看到他的真面目之後,這副模樣顯得格外違和。
“離的位寄?離叫它,看它答不答應?”
景然昂著腦袋,輕蔑的眼神,看起來格外囂張。
景逸攥緊拳頭,握得指關節都泛白。
“哥哥,你真會說笑!座位表上明明寫的我的名字....”
“景家戶口本上也寫著離的名寄,怎麼?離就成親生的了?”
景然舔了舔嘴唇,屁股都沒離開座椅。
莫蘇蘇這抗過敏藥,見效還挺快,雖然嘴唇還腫著,那股酥麻感正在慢慢減退。
“哎呀,窩滴好弟弟!離就不好奇,離的親生護母是什麼人嗎?窩反正挺好奇!這種栽贓陷害,卑鄙無恥的基因,似誰遺傳給你滴嘞!”
景逸聞言,臉色越發鐵青,胸膛劇烈起伏。
“我就說吧,碾壓局!然砸這嘴皮子,腫成香腸了都比他好使!”
金多多大呼過癮,跟前排的莫蘇蘇竊竊私語。
眼見假貨已經在暴怒的邊緣,景然看向莫金二人,張口就補了最後一刀:“你們看看,這年頭,還真有人不知道自己親爹是誰!”
這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景逸再也忍不住,猛的撲向景然所在的位置,伸手就要揪住他的衣領。
打死他!我要打死他!
結果,就在手還沒觸及景然的衣領,課桌轟然倒塌,景然哎呀一聲,莫名就摔倒在地上。
同學們議論紛紛。
“我去!景逸動手了!”
“好傢伙,這就敢動手?他以前怎麼對人家的,這就破防了?”
景逸頓時呆在原地,手伸在半空,縮也不是,打也不是。
這....這就倒了?
景然什麼時候這麼虛了?
他手持糞勺,大殺四方的驍勇呢?
很快,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鬧哄哄的,幹嘛呢?還有沒有點學生的樣子?!”
一個嚴厲的聲音讓景逸心裡瞬間咯噔了一下。
聊得熱火朝天的同學立刻蔫了,對上李奎嚴厲的眼神,這個學生小聲解釋:“老師,景逸對景然動手了....”
李奎聞言,眉頭立刻緊緊蹙起,目光鎖定了人群的中心。
景然栽倒在地上,莫蘇蘇和金多多手忙腳亂的要扶起他。而景逸盛氣凌人的站在那裡,手都沒縮回去。
答案一目瞭然。
“景逸,景家大少爺!你在幹什麼?!”
李奎一聲怒斥,嚇得景逸一哆嗦,他慌忙縮回手:“不是,我沒有!”
李奎見到他時,心裡既厭惡,又詫異。
都斷根了,這麼快就能來上學了?
景逸想起來景濤的叮囑,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人。
正要開口爭辯,只聽見景然和剛剛判若兩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隱忍和委屈:“對不起,這個位置是你的,景家從此以後都是你的,我退出,只要...只要你能放過我。”
景逸的臉色頓時憋得跟茄子一樣。
等等,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他說的,全是我滴詞啊!
他伸手指著景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
李奎聞言,雷厲風行的走到兩人面前,臉色越發憤怒。
老人的聲音蒼老,格外慍怒:“景家少爺,這是咱們師生第一次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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