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掩蓋了秦遠霄的腳步聲。他來到於志高的帳篷外,輕聲呼喚:\"於兄,於兄,你睡了嗎?\"
帳篷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於志高掀開簾子鑽了出來。\"秦兄弟,這麼晚有什麼事?\"
秦遠霄壓低嗓音:\"有要事相商,可否出來一敘?\"
於志高猶豫片刻,還是跟著秦遠霄走到一處僻靜的林子裡。秦遠霄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後湊近於志高:\"於兄,我有一樁大買賣要與你商議。\"
於志高眼前一亮:\"什麼買賣?說來聽聽。\"
秦遠霄壓低聲音:\"是關於逃離流放隊伍的計劃。\"
於志高大吃一驚:\"這...這可是死罪啊!\"
秦遠霄冷笑:\"難道你甘心一輩子在邊疆受苦?\"
於志高沉默了,出現了一絲動搖。秦遠霄見狀,趁熱打鐵道:\"我這裡有一壺好酒,咱們邊喝邊談如何?\"
於志高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秦遠霄取出酒壺,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於志高。於志高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秦遠霄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不多時,於志高只覺得頭暈目眩,意識漸漸模糊。他驚恐地看向秦遠霄:\"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遠霄冷冷地看著他:\"於兄,我勸你好自為之。\"
話音未落,於志高便癱軟在地,陷入昏迷。
秦遠霄蹲下身,從於志高鞋底取出那塊布條。火摺子點燃了一堆乾草,橘紅的火光映照出血書上的字跡。
秦遠霄仔細閱讀著內容,眉頭越皺越緊。果然如他所料,於志高已經起了疑心,還打算向睿王告密。他冷笑一聲,將血書扔進火堆。
\"本想饒你一命,卻不知好歹。\"他直接將布條撕碎扔進篝火。做完這一切,秦遠霄拖著於志高回到他的帳篷。
將人安置好後,秦遠霄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帳篷。寧芷薇見他平安歸來,鬆了口氣:\"如何?\"
秦遠霄輕聲道:\"放心,一切都已妥當。\"
翌日清晨,於家人發現於志高變成了傻子。田豐匆匆趕來檢視,卻也無計可施。於家人哭天搶地,其他人則議論紛紛。
\"怎麼會這樣?昨晚還好好的。\"於志高的母親淚眼婆娑,看著兒子茫然的眼神,心如刀絞。
田豐皺眉思索:\"會不會是中邪了?這山林裡難保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於志高的父親搖頭嘆息:\"早知如此,就該聽他的勸告,不來這鬼地方。\"
秦遠霄和寧芷薇站在人群外,裝作一臉驚訝。\"這是怎麼回事?於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田豐走過來,低聲說道:\"秦兄弟,你見多識廣,可有什麼辦法?\"
秦遠霄緩緩搖頭:\"這恐怕是命數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
田豐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也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沒人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真相永遠埋藏在黑暗中。
十天過去,大隊人馬依舊在路上跋涉。東睿遲遲沒有動靜,卻讓秦遠霄和寧芷薇更加警惕。九月的夜晚,寒意漸濃,帳篷裡也難覓溫暖。
寧芷薇正在帳篷裡整理被褥,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她衝出帳篷,只見秦遠霄正用鍋鏟抵擋飛來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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