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說,那人就是帝北太子?”
黑山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除了他,本殿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拓拔鈺的目光忽然沉寂下來,他剛剛分明已經感覺到司空堇劈出的那掌之可怕,若是他拓拔鈺應付這恐怕也佔不得半點便宜,來人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夠化解,可見此人武功之高。
……
帝北太子下榻的行館內的前廳前。
帝北尊穩穩落地,放在揪著司空堇衣領的大手。
‘呯!’
重物落地聲傳來,淡淡粉塵揚起的瞬間,司空堇齜牙咧嘴的爬了起來,恨恨的瞪著帝北尊,“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殺了那混蛋?”
“你殺了他,明天下地獄的就是你。”
帝北尊波瀾無驚的絕色容顏上掠過一道嘲諷,神秘深沉的眸子淡漠的望著一身殘破不堪的司空大人,冷笑道,“真難得,還能看到這麼狼狽不堪的你。”
“真難得,還能看到你這般賤笑的樣子!”
司空大人憋屈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臉色沉鬱的轉身,一屁股坐在身後的臺階上,清澈的眼睛裡衝著陰鬱的氣息,胸口狂湧的怒氣久久迴盪無法消散。
“你忍了這麼久,就因為一口氣而功虧一簣,你甘心嗎?”
帝北尊也不跟她鬥嘴,負手站在暖暖的陽光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階梯上的她,精緻絕色的容顏上閒適而淡漠,如同繚繞在冷月之下的輕霧。
司空堇一怔,瞪了他一眼,不答。
帝北尊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見司空堇不答,他也懶得搭理,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轉過身子,便要往屋裡走去。
“我們是朋友嗎?太子殿下?”
這時候,司空堇總算低低的出聲。
帝北尊突然收住腳步,神色清冷的看著她,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是!”
司空堇目光堅毅的迎上他投來的莫測的眼神,語氣很肯定。
“那你還覺得有必要問嗎?”是那般譏諷淡漠的語氣。
司空大人青腫的臉一沉,中氣十足的聲音頓時響起,“是朋友那你還不趕緊給我找一瓶止痛化瘀藥過來?想疼死我嗎?我明天還要參加皇上的壽宴!”
正要繼續往裡面走的帝北太子,差點沒被司空大人這暴喝聲給驚得立刻收回長腿,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饒是見多識廣的他也不得不被司空大人厚顏無恥給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