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錦實在太忙,都推掉了。
寧琅自然也知道盛家的這些事情,不是沒有說過要幫忙,可是溫錦卻覺得沒必要。
這畢竟是他們自己和盛家的事情,沒道理再把寧琅牽扯進來。
而且,現在事情已經夠亂了,溫錦已經沒法再應付別的。
“看來確實是我打擾你了。”寧琅語氣裡聽不出是什麼意思,也算不上開心,但是在努力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溫錦抿抿唇問:“你在生氣嗎?”
寧琅反問,“這麼明顯嗎?”
溫錦說不出話來了,寧琅是她在京市為數不多的朋友。
坦然說,溫錦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
而那邊的寧琅,臉上卻並非是溫錦想象的生氣,反而是帶著溫和。
他手指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又問溫錦:“如果我真的生氣了,你打算怎麼辦?”
回答他的只有溫錦的沉默。
實際上盛家在圈子裡本來就是中心人物,更何況最近盛天帶著盛塵高調回來。
盯著盛家的人不少,自然那些一舉一動他們都清楚。
寧琅其實也不會當真和溫錦生氣,他只是有點挫敗。
明明已經和溫錦說了很多次,讓她有困難的時候一定要告訴自己,可是她卻從來沒當真過。
本來想直接和溫錦說清楚,卻聽見她說:“如果真的是我讓你生氣,我和你道歉。”
這句話直接把寧琅給氣笑了。
他索性道,“真要給我道歉,明晚就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什麼?”
溫錦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真不知道明天就是寧琅的生日。
“雖然又是無聊的商業宴會,但你過來給我過個生日,應該是可以的吧?”
寧琅說,“我也沒有別的願望了。”
話說到這般,溫錦也不好再拒絕,只能應答,“好,我會去的。”
寧琅這才滿意掛了電話。
溫錦準備繼續上樓,卻突然看見這層樓的標識是神經外科。
她垂下睫毛,轉了方向,朝著神外醫生辦公室走去——
溫錦再上去的時候,溫潮生已經出來了。
他坐在外面的長椅上休息,似乎在發呆出神。
聽見溫錦的腳步聲,他抬起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小錦,你回來了。”
溫錦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裡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問溫潮生,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倒是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涼薄的嗓音:“這麼寸步不離地在醫院守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才是盛家的人。”
都不用回頭,只聽這聲音便知道是盛塵。
他踱步到溫錦身旁,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嘖聲道:“有其父必有其女,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大哥的腦子才能清醒過來。”
溫錦只冷眼看著他,“這句話你應該對自己說。”
她說完,看向盛塵身後的盛天。
和盛煬相似的五官,卻做著更加讓人噁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