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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文幼慶祝,有人特意在五星酒店訂了包廂。
吃飯的時候,突然問道:“強子孩子那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別真生下來了吧?”
被點名的鐘意強罵了句髒話:“滾你媽的,你家孩子三個月就出生啊?”
“那女的腦子有病,給她五百萬都不願意打,就非得生下來。”
旁人笑道:“是我我也不願意打,區區五百萬,哪裡比得上進鍾家做少夫人好?”
“就她也配進我家?玩玩得了,久了還膩呢。”
說完這句話,他竟看向盛煬,一臉豔羨模樣:
“還是盛煬爽,玩夠了就收心結婚,溫錦也不敢來鬧。”
趙一墨提起酒杯在桌上輕輕撞了下,語氣淡淡提醒他:“強子,別說胡話。”
鐘意強這才反應過來,文幼還在呢。
不過他也沒多想。
反而笑著道:“怕什麼,文幼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她也不介意。”
“不過我就是有點好奇哈。”
“如果溫錦懷孕了,盛煬你打算怎麼辦?文幼你又怎麼想的?”
這問題一出。
文幼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不過仍舊保持著自己的姿態:“如果溫錦當真懷了盛煬的孩子,那就讓她生下來。”
“我不要。”
盛煬俊秀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把玩著手裡的酒杯。
漫不經意地說道:“這種問題真的很蠢。”
趙一墨接話,“很蠢你不也回答了文幼的話?”
文幼垂下睫毛,像是在掩蓋自己的害羞。
可放在腿上的手指卻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她倒是忘了,還有這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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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問了陳楠楠才知道,原來盛天一直都有和國內一些藝術團體有合作。
說是他兒子對這方面感興趣。
溫錦想起上次在梅園的時候,盛天還給盛煬打過電話,要求盛塵進凌越實習。
陳楠楠見她對盛塵的事情好奇,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怎麼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溫錦:“盛先生很少回盛家,我也不清楚。”
“那倒確實。”
陳楠楠眨了眨眼,“我聽說盛老闆之所以和盛家徹底決裂,好像是因為一個司機。”
“聽說盛老董事長更偏心那個司機,甚至不惜為了那個司機把盛老闆攆出門。”
“不過這都是我聽說的。”陳楠楠看著溫錦,“你在盛家待過,是不是真的啊?”
溫錦腦袋裡還有些發懵。
陳楠楠口中說的司機,是誰?
溫潮生嗎——
可是。
溫潮生明明是代替盛天頂罪去了。
但是很快,她就收斂好自己的思緒。
低聲說道:“我不知道這些,我去盛家的時候,盛先生已經不怎麼回盛家了。”
陳楠楠點點頭,倒是沒有在討論這件事。
不過期間提起溫錦的工作問題,她還是有些惋惜:“說真的我都有點意外你竟然會在繁星。”
這話惹得祝小七不滿:“什麼叫竟然在繁星,我也在繁星呢!有什麼問題嗎——”
一頓晚飯吃的吵吵鬧鬧。
不過認識了新朋友,溫錦也挺開心。
但她沒想到,文幼第二天會主動約她見面。
溫錦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可文幼卻說道:“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只是有點事情想找你確認一下。”
“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親密到這個程度。”溫錦淡淡開口。
文幼也沒生氣,“好啊,那我可以去關芳華家裡等你。”
他們這樣的人,大概永遠也學不會尊重別人。
溫錦語氣瞬間沉了下去:“你別太過分。”
“地址發你了。”
文幼丟下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文幼約她的地方並不遠,就在繁星附近的咖啡廳。
溫錦到的時候,文幼已經在等著。
看見溫錦,文幼眼睛裡閃過一抹冷怨,很快又收斂下去。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溫錦:“雖然現在再說這件事已經有些晚了,但是我還是想尋個安心。”
溫錦看著她,“什麼意思?”
文幼抬起下巴,示意桌上的一張單子:“我要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家庭,還有我和盛煬的情況,是不會允許有半分差錯的。”
“溫錦,你應該沒有懷孕吧?”
在看到那張檢查單的時候,溫錦心裡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文幼說出懷孕兩個字以後,她唇角更是微不可察地抿了起來。
須臾。
她抬眸看向文幼,眼裡已經只剩下冷淡,“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可能是有點。”文幼坦然。
“可是沒辦法,現在想要藉著孩子上位的人太多了。”
溫錦放在桌上的掌心緊了又松,而後徑直起身:“我不答應。”
文幼歪了歪腦袋,唇角扯出一抹嘲諷:“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在通知你。”
溫錦看著桌上的那張檢查單,胸口上下起伏著。
她沒想到文幼竟然能讓人噁心到這種程度。
她抬手將檢查單拿起。
文幼臉上剛要露出些許得意的時候——
溫錦直接將檢查單撕碎,而後扔在文幼臉上。
這下,居高臨下的人成了溫錦。
她垂目看著文幼:“文幼你這樣算是騷擾,我可以報警的。”
話說完。
溫錦抬腿就走,剛出門卻差點和一個男人撞上。
男人手裡拿著照相機,連連和溫錦道歉。
溫錦心情不好沒有在意,直接出去。
同一時間。
趙一墨窩在盛煬的酒店房間裡。
他手上拿著手機正在打遊戲。
嘴裡還不得閒地說道:“我可是聽說文幼今天去找溫錦了。”
盛煬沒有什麼反應。
趙一墨就又說道,“聽說是昨天聽了強子的事情以後,深受啟發,要去看一下溫錦有沒有懷孕。”
盛煬仍舊沒什麼反應,仍舊看著面前的檔案。
趙一墨覺得沒勁兒透了,偏要刺激他。
“你可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女人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說不定溫錦還真有了,畢竟小說裡都這麼寫,而且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那麼長。”
也就是聽到這句話,盛煬才抬起臉看向趙一墨。
而後他否認道:“溫錦不會懷孕。”
“為什麼?”趙一墨笑,“因為你帶套了?”
盛煬眸子裡覆蓋上一層冷冷的冰霜,但很快又化而不見。
就在趙一墨以為他生氣了的時候。
才聽到盛煬說,“溫錦的體質,不容易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