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扶貧的愛好,什麼阿貓阿狗都得去關心一下。”
盛煬的語氣冷淡又輕傲,一副並不在意旁人的模樣,他垂下的眼眸裡看不出絲毫情緒。
這語氣也堪稱惡劣,明裡暗裡都是在說盛塵上不得檯面。
甚至也算是將盛天給罵了進去,絲毫不顧及是否會被外人看笑話。
不僅是盛天的臉色變了,旁邊文山海也忍不住皺眉:“盛總畢竟是長輩,你和盛塵也是親兄弟,你這樣說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文幼抿抿唇,眉心輕壓,目光果斷落在了旁邊溫錦身上。
她眼裡閃過一抹暗沉:“是溫錦和你說了什麼嗎,雖然我知道你和盛叔叔之間是有些嫌隙,可是今天畢竟是在外面,你也不可能這麼不顧及盛家的面子。”
“——除非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吧?”
文幼幾句話就把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溫錦身上,畢竟盛老爺子住院,溫潮生被懷疑有問題的事,大家也都知道。
雖然也隱隱有風聲傳出來,知道事情和溫潮生沒什麼關係,可是溫潮生和盛天之間的矛盾是確實存在的。
只不過——
盛煬當真會因為溫錦幾句話而對自己父親出言不遜嗎?
誰都不知道,所以看熱鬧的成分更多。
文幼故意提及在外面,其實也就是為了告訴盛煬,得稍微注意一點。
畢竟她清楚,盛煬做什麼都是以盛家利益為第一的。
而文山海也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接話道:“是啊盛煬,你可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有些人可能是巴不得你和盛總鬧翻,好讓自己趁虛而入。”
這個有些人就差直接點溫錦的名字了。
溫錦微微垂著眼睛,沒人能看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身上是白色的過膝禮服,裙襬上的蝴蝶若隱若現。
倒是將她身上那股子乾淨氣質襯托得更甚。
但這乾淨,在有些人眼裡卻又未必是好事。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已經響起,大概都是在順著文山海的話往下猜測:
“還真是好可憐一朵小白花,盛煬不會就是被她這模樣迷惑的吧?”
“那誰知道呢,小說裡不是都寫了豪門養女最喜歡裝楚楚可憐來博取同情嗎?”
議論聲紛紛,溫錦卻始終沒有回應。
文幼以為溫錦這是不敢說話了,同文山海對視一眼,又說道:“按照道理來說,溫錦你也是盛家人,盛叔叔也是你的長輩,更何況——”
“更何況,你這些年都是盛家把你養大的,所以你沒必要故意挑撥盛煬和家人的關係,就算盛爺爺知道了,也不會認為你做得對。”
挑撥離間這頂帽子,就這樣直接扣在了溫錦頭上。
彷彿盛煬和盛天如此糟糕的關係,都是溫錦造成的一樣。
但是很奇怪,溫錦以為自己會憤怒。
可是心裡卻泛不起一點波瀾,所以連說話的慾望都沒有。
其實挺無聊的,看著文幼再次將所有的鍋都甩到自己身上。
不過。
溫錦轉了視線,看向另一邊的盛煬,他面色冷淡,看上去也並沒有要反駁文幼的意思。
似乎也認可文幼的話。
溫錦唇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見盛煬的視線朝著她看過來。
雙方視線相觸碰的瞬間,溫錦似乎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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