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煬望著溫錦,素來好看的眉眼之中,透露出痛苦。
他像是在等待著賞賜一般。
他總以為溫錦會心軟,畢竟她一直這樣,內心柔軟的像雲朵,最看不得別人痛苦。
可溫錦卻只是搖搖頭:“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其實我和你本來就不合適,與其說我們是戀人,不如說我們只是在互相取暖慰藉。”
“但是盛煬,人總是要長大的。”
“比起我們在一起互相折磨,我覺得不如我們各自看看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溫錦這話不算是說死,雀躍很清楚她表明了他現在的想法。
盛煬眼裡的光彷彿在這瞬間熄滅,他突然覺得,溫錦像是一捧沙。
他越是用力,就好像越握不住。
最終,他輕聲道:“你什麼時候才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溫錦一頓,“我不知道。”
“那小錦,如果我答應你,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的意思是,給我一次表現自己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
盛煬道:“但是,說出來可能你不信,但我知道我想要什麼。”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溫錦。
溫錦沒說話,只是垂目安靜的看著他。
許久,她輕輕嗯了聲:“這是你的自由。”
盛煬本以為會聽到溫錦更加直接的拒絕,乍然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反應過來以後,整個人的眼睛都亮起來,腦袋裡也像炸了一朵煙花似的。
他下意識伸手,抓住溫錦的手腕:“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在你的身邊是吧?”
溫錦想說他這是在偷換概念。
可是看到盛煬胳膊上仍舊存留著的紗布時,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先養好你的傷,然後回京市處理那些事情吧。”
盛煬眼睛亮的驚人,他本以為溫錦會徹底拒絕他。
還好,還好。
溫錦沒有忽略他眼裡的期待,頓了頓:“以後姜芫和麥迪來找你說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接拒絕他們,盛煬,我們之間不會有關係,所以你也不用討好他們,明白嗎?”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盛煬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原本像是被人蒙在布里的心臟,在這一刻又被放了出來,不僅接觸到了新鮮的空氣,甚至就連血液也在沸騰。
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著,像是要衝破他的胸膛,親自抱住溫錦一般。
說到底,溫錦還是在替他考慮。
她不願意讓他為了自己而損失利益。
她不願意讓他受制於姜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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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前腳剛離開病房,後腳盛煬的表情就再次歸於平靜。
只是仔細看的話,也能看見他眼底尚未收回去的落寞。
趙一墨剛好進來,瞥他一眼,笑著問道:“怎麼樣啊,你倆談了這麼久,該不會已經私定終身了吧?”
盛煬說:“她不會跟我回去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盛煬頓住,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一墨好歹也是情場老手,單獨看盛煬這表情,就已經能猜個七七八八。
他輕嘖一聲:“得,我知道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過這也是必要流程嘛,你看小說裡的追妻火葬場都是這樣寫的,沒那麼容易的。好在你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最後怎麼也會破鏡重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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