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晚飯已經被端到了桌上,一旁的油燈還在努力燃燒自己釋放光明。
沈春梅肚子早就餓了,今天早上出去分家,然後一路跑到鎮子忙活,回來又去地裡撿稻穗,然後還去吊了會兒。
她這一天的精神頭幾乎都耗乾淨了,現在嘴巴里一吃到東西就覺得肚子餓極了。
儘管米飯不是最香甜的那一類,但也吃得大快朵頤。
沒幾口就吃完了飯還喝了兩碗雞湯又吃了幾塊雞肉。
雞肉裡沒有額外加什麼補品,就用兩塊老薑搭配著熬了起來,味道意外的不賴。
“對了,你二哥出去了嗎?”吃完飯,喉嚨舒坦了,沈春梅也就有了時間關心那個不成器的老二。
“二哥從中午回來後就一直在房間裡待著沒有出來。”裴玉乖乖回答。
“老三呢?”想到裴山那張臉,沈春梅實在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這孽障。
“三哥沒有回來過。”裴玉依舊乖乖回答。
沈春梅舔了舔嘴唇上的油腥,抬眸看了眼漆黑的外頭,“讓你大哥早點出來吃飯,我去外面走一圈。”
雨後的夜,迷霧重重。
地上依舊是泥濘的不成樣子。
站在外面的土地上,吹著清冷的晚風。
這燥亂的心頭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開始想事情。
家裡雖然不是窮困潦倒,可娶了兩個兒媳婦尤其是胡姜之後家底所剩無幾了。
原主雖然對孩子們很苛刻,但在用錢的地方並沒有虧待。
諸如讀書、買米還有娶媳婦的用度。
至於不喜歡老大媳婦,那也是事出有因,老大媳婦長得和那位拐跑她男人的女人太像了。
每每看到方萍原主就氣得要死,也就想著法兒的折磨。
只用了短短三年時間就成了個遠近聞名的惡婆婆。
但凡有人提起惡婆婆這事,她一定可以佔得方寸之地。
這不,有人在旁邊聊起天了,“還好我婆婆不是裴家那個,不然我早晚得上吊。”
“誰能比得了那個潑婦啊,往常叫她一聲嬸嬸是我們懂禮,她倒好還擺上譜兒了,自己男人跟了跑了,就總是讓我小心看著。”
“就是,她就是恨不得咱們的男人也跟著跑才好,真夠噁心的。這回方萍生了個女兒,怕是在家裡也沒好日過了。”
沈春梅扭頭看去,只見兩個年輕女人提著一桶水,邊走邊說。
看到她時,兩人俱是神情一怔,尷尬地打了聲招呼,“春梅嬸子,你怎麼在這兒啊?”
然後尬笑著趕緊加快腳步離開。
看她們那交頭接耳的模樣,必然是在說她的壞話了。
不過,外人的評論算什麼?
她是為了自己而活,不是為了別人口中的好評論。
深吸一口農野鄉村最自然清新的氣息,她好心情地回了屋裡。
洗臉刷牙後,躺床上美美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