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才開,院子裡的大門突然就被人一腳踹開,幾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突然衝到院子裡,大喊:“這裡是不是裴山的家?!”
裴山是她的三兒子。
想到那個不著調的兒子,沈春梅訕訕地走到屋簷下,試探地問:“我是裴山娘,請問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
男人生得高大威猛,臉上還有塊可怕的刀疤,穿著一身的蓑衣像是個俠客似的。
看到她直接從懷裡丟出一根手指,“你兒子醉酒鬧事,將我們場子砸了,我們今天來是拿錢了,你要是拿不出五百兩,我就把你兒子的腦袋割下來給你!”
那手指在地上滾了兩圈,沾著泥水剛好到沈春梅的跟前,此時那手指已經沒了血色,蒼白得可怕。
沈春梅還沒見過這玩意兒,眉頭不自覺地跳動著,顫顫巍巍地說:“大、大哥,我我家沒那麼多錢。”
“聽說你們家有不少地。”對方又從懷裡掏出一張似乎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只要你肯簽字畫押把地轉讓給我們,一切也好說。”
“不可能!”那地是拿來賺錢的,這要是轉出去,以後還活不活了?農村人不靠地靠啥?
要拿地不就是讓她死?
她幾乎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男人泛起一陣冷笑,好像也早料到了,“就是說沒得商量了?那你就等著收你兒子的腦袋吧!”
說著,那群人整齊地轉身要走。
沈春梅不熟悉裴山,也不知道那手指是不是裴山的,但人家找上門來了總不是為了說個場面話。
再加上早就準備好的‘轉讓合同’。
她眼珠子一轉,著急地說:“你就只是丟了根手指頭過來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兒子的,要是你們騙我怎麼辦?”
“這簡單,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確認後正好籤字畫押!”男人朝身邊的手下看了一眼。
頓時有兩人就朝沈春梅走去。
“你們想幹嘛!”在屋子裡的裴玄之聽到情況不對立即開門出去,作勢就要走到沈春梅身邊。
即使娘平時很不是人,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娘啊!
“別過來!”然而他娘一點都不領情,還極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就負責照顧好你的媳婦,老三的混賬事我自己會解決。”
沈春梅再度看向男人,拉起一抹勞苦人家的苦笑,“不勞煩大哥的小弟來攙扶,我年紀是不小,但還能走,還請大哥前頭帶路。”
那倆小弟便就站在雨中等著大哥指示。
大哥痛快說:“那你們就走在大娘身後,不要讓她跑了啊!”
沈春梅按照記憶到屋裡拿了油紙傘,走前不忘看了眼朝自己擔憂望來的大兒子,“你在家裡好好照顧方萍,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儘管都弄給她吃。”
兒子是好兒子啊,即使原主都做了那些有違道德的事居然還願意關心她。
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做個好娘!
拿著傘跟在男人身後離開,幸運的是,今天下雨沒有人在外面做事,所以一個看戲的人都沒有。
吹著外面的秋風,沈春梅莫名覺得心情不錯。
走到村頭,她還有些興致地問:“大哥是哪裡來的?能不能說說我兒子是怎麼犯了事?”
“讓你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男人一聲低喝,好似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沈春梅呵呵笑著看向身旁的四個小弟,“這不是想要了解一下你是不是騙我的嘛,你知道我這麼一個婦人拉扯大幾個孩子不容易。”
她拍著胸脯說:“你把我兒子的手指剁了,我這心就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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