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之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很嚇人,好在都是些皮肉傷,沒有傷及內裡。
只要將傷口仔細清理消毒,再包紮上藥,仔細將養個幾天也就好了。
裴山在隔日的早上,才看到自己大哥的這副模樣,他一個七尺男兒站在那裡就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大哥從小到大對我們都很好,也從來不會向我們叫苦,就算七歲的時候從山上摔下來,蹭掉了膝蓋的一塊皮,也從來沒有哭過。”
“現在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醒來的時候估計會偷偷的哭吧,那臉上的傷口,我看著都覺得疼。”
“……”裴清也很心疼裴玄之現在這個模樣,但耳朵裡聽到裴山的話,他就心疼不起來了。
這個弟弟從小到大不做什麼好事,吊兒郎當沒個正型,大哥為他也算是付出了不少心思。
現在他這話一說,莫名的就有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覺。
他嫌棄的瞥了這個弟弟一眼,“大哥不是你,不會這麼沒出息。”
裴山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自顧地抹著眼淚,“大哥真可憐呀,出去一遭受了這樣的苦,也不知道當時是有多痛。”
“都說打人不打臉,他們怎麼能把鞭子甩到大哥的臉上?他們還是不是人啊?”
說到這裡,他突然憤怒起來,漲紅著臉、捏起拳頭就朝門外重重揮出去一拳,“那群該死的畜生居然敢這樣對我大哥,讓我抓到他,我一定打死他!”
裴清:……
這邊在感慨,那邊的沈春梅一大早地又出門去了。
至於忙碌了一晚上的程瑞也不是完好無損,他在昨夜受了點傷,這會兒正在屋子裡養傷。
放火這事對他來說不難,但被人發現又要安全的逃開,這就是難題了。
他在顧著自己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根棍子砸到了後背。
後來又背了裴玄之一路,等到房間裡一看,那背上早就戳進去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木頭。
生硬的拔出來後還帶出了不少的噴射血跡。
沈春梅在處理完裴玄之的情況,就趕著來幫他處理傷口了。
並且嚴令禁止他今天再出門。
他很少被人關心,也很享受這種被人管教的滋味,所以乖乖的躺在床上沒有動彈。
摧毀端王爺聚集地有別人參與,只怕端王爺的人馬已經造不成多大的危害了,所以他才敢放下心來。
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個人,他閉上了眼睛,默默的盤算著。
這會兒的沈春梅已經來到了外面的鎮子裡,走了一會兒就發現今日鎮子的氛圍和前幾日又有所不同。
似乎沒有那麼嚴峻緊張了。
她心中正疑惑,迎面就碰到了吳章。
吳章看到她立馬樂呵起來,興奮的同她說:“大人昨天晚上回來了,江公子也帶了不少人回來,昨晚的山中鬧成了一團,這會兒大傢伙正高興呢。”
“你是說何大人他回來了?”沈春梅抓住了最重要的一點,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來的,但還是問出自己感興趣的問題:“所以昨天晚上他和江公子在一起?對山裡發出了進攻?”
“對的,聽說還帶了不少的人馬一舉進攻山林,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將那些人一網打盡了。”吳章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還有些自豪,“大人果然厲害啊,剛回來就解決了這麼可怕的一件事!”
“我還以為這次的事情會延續很長的時間,長到讓我們都沒有太多的精力,沒想到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全都解決了。”
他激動地搓了搓手,愉快的表情在看到鎮門方向時,又立馬耷拉了下來,“那些人叫嚷著離開,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還好昨天晚上沒有繼續下大雪,否則……”
搖了搖頭,不想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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