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來不是浪費了?
天老爺,人生這麼苦啊?
沈春梅欲哭無淚,一抹眼睛,還真是什麼都沒有。
又沒多長時間。
她沒有感覺了。
四周變成一片看不透徹的黑暗,像是全世界乃至全宇宙都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陷入沉睡。
最終,還真是睡過去了。
意識全無,好似自己已經全然消失。
這種感覺十分玄妙。
玄得連醒來時都不知道是在夢裡還是真實發生。
白色的天花板,久違的消毒水的味道。
形形色色的人在外面路過,家裡的親人在外面聊天哀嘆。
而她躺在醫院的病房裡,蓋著被色的被子。
努力睜開眼睛去看中午誒你的環境。
動動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是疼的,疼的她快流淚。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能坐起來。
身上沒有什麼傷口,只留下一條疤,像是已經養傷很久了。
她的朋友告訴她,“你那天差點就死了,還好救護車來的及時,所以你被救了,你能醒來真是老天爺保佑。”
她呵呵一笑,能不理接受這個記憶是真實的,又總是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兒。
但這會兒,似乎也容不得她說什麼別的可能。
開始渾渾噩噩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只是等她好些的時候,她總是會做夢,夢到穿越後遇到的那些人。
夢到裴山和人起衝突被打爛了一隻眼睛。
夢到裴玄之努力把酒鋪開得很大,卻總是半夜在哭。
又夢到裴玉再次見到了承福。
這時候的承福早已不是當初所見的那個模樣,他像是當上了大官,身上穿著姿態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但在裴玉的面前時,還是那個傻大個一樣的人。
徐玲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和裴清時常粘在一塊。
其他的孩子也有自己的好歸宿,沒有誰出了事。
除了裴山那傻孩子,整日不著家不知道在幹什麼。
眼睛都沒了也不安分。
夢醒後,她發現自己哭了。
抹了把臉都是溼的。
她總覺得自己無情,覺得自己不喜歡那些人。
可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時間,又怎麼可能不喜歡啊?
她從床上爬起來,吃了碗自己做的面,又看了會兒書後出門去了。
外面的陽光燦爛奪目,每個人都在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
她想,她也應該過個好日子了。
從前經歷的那些事情就當是一個屁放了就好了。
拉起唇角,正要迎接嶄新的新生活。
前面忽然有人叫,“抓小偷啊!”
剎那間,她想也不帶想的就朝聲音處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