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氣就給老孃滾出來燒火!別想著讓人伺候你!”
第二天一大早,劉母就在院子裡喊人了。
林勝男其實早就醒了,只是她現在不想任由劉母擺佈沒像以往一樣做家裡起床最早的那個。
這兩天經歷了從死到生,她的內心深處亂的很,根本睡不好。
“娘,你嚷嚷啥?一大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倒是忘了,你睡吧!”
劉桂英吼了一聲,劉母連忙溫柔起來,轉身就推開柴房的門進來,說話聲也壓了下去。
“勝男啊,你妹身子弱,你起來幫娘燒火。今天村裡可是要量地塊分地,咱們不能去晚了。”
林勝男假裝剛醒,坐了起來,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床不睡也罷。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抽到一份!”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今天的分地怎麼進行,但劉家三個女人對全村人,肯定寡不敵眾,劉母還是要攬住林勝男的心的。
早飯的時候,用米湯給劉桂英衝蛋茶,劉母也給林勝男衝了一碗。
見林勝男一直看著,怕她懷疑昨天那蛋茶被下藥的事,欲蓋彌彰道。
“咱們自家母雞下的蛋,補得很。瞧你昨天吃了睡得多香!”
今天分地,這麼重要的時刻,劉母要是敢再藥倒她那就是真的蠢了。
林勝男心裡很明白,這是劉家利用她,最大方的一次,恐怕也是最後的一次。
按照上一世軌跡,從今天開始,她以後都是吃不盡的苦。
“你說的對,要不然我也不會在睡夢中見著向前。這都三年了,也就昨天開始我才在夢裡見著他。還和當年一樣……”
劉母一大早聽到劉向前這名字,莫名的頭皮發麻手一抖,剛剛舀起的紅薯米湯,盡數潑在扶著陶盆的手背上。
“哎呦!你好好的提他幹嘛啊!?”
“怎麼啦?怎麼啦?”
林勝男連忙上去,恰巧又‘笨手笨腳’的弄翻了那個陶盆,正好連米湯帶盆砸在劉母腳背上
“啊!”
劉母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聲,手忙腳亂的去脫那白骨底的鞋。
可惜已經晚了,濃稠的紅薯米湯溫度高的很,胖乎乎的腳面也沒穿襪子,一片赤紅,肉眼可見的鼓起一個水泡。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林勝男要過來扶她,劉母嚇得一哆嗦,立馬躲開。
林勝男從昨天落水救上來後就越來越邪乎,劉母是真的怕了。
“娘,你還好吧?”林勝男彷彿看不見她的恐懼似的,“剛剛我好像看見向前了,有點恍惚沒注意這陶盆。”
“別再說了!”劉母驚懼的掃了一眼廚房,“你離我遠點,我沒事。還有,你把這些撿起來洗洗,到鍋里加水煮一煮還能吃。”
“是。”
劉母不讓林勝男靠近她,往自己腳背倒了點醬油,光著腳,一瘸一拐的往堂屋裡去。
林勝男沒有跟去,轉身看著一地的紅薯米湯,笑著,把陶盆和紅薯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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