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蕩婦!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俞慶氣的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手上的菸灰缸狠狠的朝地上的俞晚意砸去。
俞晚意的額頭瞬間血流不止,血混著頭髮絲黏在臉上,可她一動不動,手依然死死的護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了。
“我和你母親辛辛苦苦的養了你二十幾年,就是讓你給俞家丟臉的嗎?!”
聽到俞慶說到母親,俞晚意再也忍不住,惡狠狠的抬頭,隨即冷哼。
“你最沒有資格提我母親,要不是你為了我母親家的財產娶了我母親又不善待她,我母親怎麼會跳樓自殺,我又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俞慶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到了俞晚意的臉上,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不停的顫抖。
“你給我閉嘴!”
俞慶發瘋似的顫抖,他最討厭別人提醒他如今的成功都是靠入贅換來的,這是他勳功章上最大的汙點。
“德叔,送這個小賤種去醫院,把她肚子裡的孽種給我處理乾淨!”
下達完命令,俞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彷彿是在逃離什麼髒東西一般。
俞晚意看著俞慶的背影,眼神黯淡,眼前的父親,從八年前俞氏集團如日中天開始,就變得冷漠無情、自私暴力。
半年前母親終於忍受不了他的暴力,抑鬱自殺,好在發現的及時,才保住性命,可餘生只能在醫院度過。
德叔慢慢的從俞晚意身後將其扶起,俞晚意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看著俞晚意狼狽的樣子,德叔忍不住心疼。
“大小姐,走吧,您跟著孩子,註定是沒緣分的。”
俞晚意沒有說話,任憑德叔將自己扶上了車,只是心中篤定,這孩子,決不能出事,這是她答應那個人的。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進,俞晚意看著自己的肚子陷入回憶,那個屈辱的夜晚,是她試過的所有辦法中,唯一能救母親的。
“我從不強迫,不願意的話,現在可以走。”
男人那道清冷的聲音在俞晚意的腦海中反覆迴盪,是俞晚意的一滴淚,惹得男人不快。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聽見這句話時候心中的懊悔和恐懼,母親就在醫院等著搶救,她求父親,父親卻連聽都懶得聽。
而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這個需要一個乾淨的女人為他生孩子的男人,是她救母親唯一的機會。
一個孩子,五百萬,救母親足夠了。
當時的她,只能咬緊牙關守住那猛烈的羞恥感,可她必須做點什麼讓男人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於是主動的勾住男人赤裸的上身,生疏的吻上男人耳垂。
自尊心不允許她說出“合作愉快”四個字,於是只能用這個生疏的吻,作為交易繼續的印章。
猛烈的撞擊將俞晚意的思緒拉了回來,肇事的司機早已經逃之夭夭,駕駛室裡的德叔,滿臉的血跡,已經沒了呼吸。
俞晚意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肚子的疼痛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是一次很嚴重的交通事故,並且,這輛車,隨時可能爆炸。
她扶著自己的肚子,顧不得身上的痛,拿起後座工具箱裡的破窗器,一把砸開了車窗。
剛爬出車窗,身後的車子轟然爆炸,而俞晚意,拼勁最後的力氣,倒在了路邊的綠化帶,只剩一口氣保持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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