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剛才的話,連忙起身,讓溟夜變回獸型,用奇蹟之力探入他的身體。
尾巴確實長好了,但那一截斷面裡面的血骨卻還沒有完全癒合,滿秋使用力量幫溟夜癒合好,又給他全身檢查了一遍,去掉了一些細微殘留的傷。
緊接著,想到那天溟夜接觸過狂獸,而那裡有滿夏使用的狂化藥劑,她和溟夜說好後,又重新進入了溟夜的腦中。
依舊是一片紅霧,比溟夜升階前擴大濃郁了一些,滿秋小心翼翼地在紅霧邊緣探尋,突然感覺到紅霧中有好些滯結的霧氣,像是凝結的疤痕一般。
“溟夜,我發現有些不對,幫你處理一下,你忍著點。”
滿秋抱著溟夜的頭,小心翼翼地幫他一點點鬆解開那些結。
溟夜痛得流出一層薄汗,待到滿秋為他處理完,他睜開雙目,隱忍開口:“秋秋,我好像又要升階了。”
“這麼快?”
滿秋心跳一停,莫非是因為她幫溟夜疏通了力量中的淤堵?
“那你快打坐,我先出去。”
她到床邊的櫃子裡拿了一件溟夜準備好的亞麻裙,套上後開門來到了部落中央。
墨隼正在遠處和海雕們一起準備烤肉,火光襯著他挺闊的鼻樑,勾勒出身體上完美的線條。
滿秋靜靜欣賞著獸夫的英俊,這時身後突然垂來一縷白髮。
“啊,是幸福的味道。”
祀野溫熱的氣息灑在滿秋臉上,滿秋一驚,下意識往側邊躲了一下,卻被另一個孿生狼擋住。
祀風出現在她的左邊,聲線慵懶:“滿秋,要不要看看我們剛才的戰利品?”
滿秋左右為難,沒想到狼族都這麼熱情,這一對狼族兄弟似乎總是離她很近,絲毫沒有保持距離的習慣。
“什、什麼戰利品?”
她被兩個高大英俊的雄性夾在中間,下意識就有些緊張。
“來。”
祀野棕眸微微一眯,笑著將她的肩膀扶著轉了個方向,朝部落的庫房邊推去。
滿秋這才發現,部落裡多蓋了很多建築,像倉庫、居民房屋、祭司院子,都有了。
看來她消失的這些日子,他們依舊在拼盡全力地幹活。
“看,有沒有喜歡的?”
祀野往前一跳,肆意舒展著手臂,略略比劃出一個大圓。
滿秋這才看清,他比劃的地方居然堆滿了新鮮的獵物。
“這是沼鱷、這是馬鹿、黑熊……”
祀風湊到她臉龐,微笑著歪頭看向她:“滿秋,喜歡什麼,上去挑。”
“你們……下午這會兒獵的嗎?”滿秋震驚地看著這對獵物小山,她再遲鈍也看出來,祀風和祀野對她似乎有點意思……
可是他們是帶著首領繁衍的任務來的,而她現在並沒有太大的生育可能……
“是啊,本來只是無聊打獵玩,結果看到這頭鹿,覺得它的皮適合給你做地毯,看到這頭熊,覺得適合給你做過冬的披肩,你不是把白狐披肩留在懸崖上了嗎?其實黑色也很襯你。”
祀野似乎察覺不到尷尬一般,見滿秋不說話,又湊到她面前,眉飛色舞地看著她。
祀風則是沉眼盯著滿秋,和祀野不一樣,他更喜歡暗中觀察獵物,有完全的把握後,再一擊斃命。
滿秋眨著眼睛看了看他們,遲疑地開口:“不好意思,但……我能先問問,你們倆誰是祀風、誰是祀野嗎?”
話落,兩頭狼一齊收斂了笑容,靜靜地扭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