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看著冰碴子在衣角快速擴散,就地一滾,逃出冰咒範圍,再抬頭,一座冰牆拔地而起,堪比旁邊的樹高了。
而裡面密密麻麻凍滿了鴆鳥,各種形態的都有。
兩人吸了一聲,傷口發黑,膿血不停滲出,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
但他們看著晚禾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你不是丹修嗎?為何還會御水?”
面對兩人的驚詫,晚禾哎了一聲:“其實,是我師兄的符籙起的作用,我哪裡會御水啊?”
打鬥時,兩人都沒時間注意到她這裡,聽她這麼說,便也不再疑惑。
“怎麼辦?你們感覺還好嗎?”
“我還好,沒有餘情傷的那麼嚴重!
但這個毒,確實很頭疼,我有些暈——”
曇幽搖搖晃晃,唇色已經發黑。
晚禾蹙眉:“曇師兄,你出去吧?
再不救治,我看你不僅是暈了!”
曇幽像是喝醉了,聽著晚禾的話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很大,好像自己聽不清別人也聽不清。
晚禾深吸口氣,走上前從他懷裡搜出傳送珠塞進他手裡,握著他的手:“曇師兄,咱們,後會有期!”
晚禾手指收攏,傳送珠在曇幽手心炸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她面前的人消失了。
柳北笑了下:“我抓一隻靈寵再走,走到這裡了,不能什麼都沒抓到——”
可他的目光分明是望著晚禾的臉,擔憂且無奈。
“可是你中毒了,這個不能拖——”晚禾神情悲傷。
柳北:“我的傳送珠不見了,秘境不關閉,我是出不去的!”
晚禾繞到他身後,語氣淡淡:“柳師兄,那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幫你抓靈寵!”
柳北急道:“不行,你是個丹修,無法單獨作戰——”
話音還沒落下,只覺得後脖頸一疼,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下一刻,他眼皮一黑,倒在地上。
晚禾蹲下身,掏出傳送珠塞進他手心。
“這顆傳送珠從你這裡拿走的,轉了一圈,我賠了丹藥,又還給了你。
真是賠本的買賣。
不過看在你真心實意帶我飛了這麼多路,咱們倆,就清了吧!”
手指收攏,白光炸起,地上的人眨眼不見。
整個靈寵院忽然冷清了許多,晚禾站起來,腳步有點猶豫。
想了下大師兄到六師兄平時待她的好,步伐就堅定了。
“誰懂啊家人們,我只想在修真界擺爛的,沒想到卻要做一個知恩圖報的小師妹。
知恩圖報,禮尚往來,這些怪誕的禮節困住了我擺爛的靈魂,既然來都來了,總要帶點禮物回去給師兄和師姐!”
晚禾給自己打氣,想著新生秘境總不至於出現太過兇猛地靈寵,便心下安心不少。
為了壯膽,她唱起歌:“妹妹你大膽滴往前走啊,往前走啊,不回呀頭——”
唱了一首,四周出奇的安靜,她有些怕,又接著唱了第二首:“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嘿嘿嘿嘿依兒呀——”
三四首過去,她也就走出去了百米遠,四周太靜,太黑,她一個人,屬實有點怕。
“要不就先這樣吧,送禮也要看能力對不對?
師兄師姐都比我厲害,他們抓靈寵肯定比我輕鬆多了,完全沒必要把命耗在這裡對不對?”
“反正我收穫已經夠多了,現在撤也不算白來對不對?”
晚禾終於把自己說服,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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