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花樹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你師姐是音修,你知道吧?”
晚禾愁眉苦臉:“弟子知道!”
“來,你試一下跟我吹一首曲子!”
炎墨遞過來一支桃木笛子,晚禾拒絕了:“師尊,我不會吹笛,但是你要說樂器,我還真會一樣!”
“什麼?”
一炷香後,晚禾回到雪寒花樹下。
炎墨嘴角抽抽:“你要拿這玩意兒跟我學音律?”
晚禾自信滿滿:“不用學,我會的曲子可多了呢,師尊你聽聽,我先給你吹一首《耍猴》……”
“行,那我先聽聽,你到底會什麼曲子!”炎墨還挺高興,沒想到還沒教,弟子就會了,他就喜歡這種不費功夫的弟子。
袖子一動,指尖一彈,小茶几擺上了,糕點瓜子花生茶水備上了,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往嘴邊送。
結果一個高音忽然吹響,料他活了五百年,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性子也抖了下手。
茶水灑出來,晚禾已經把高潮吹完了。
“師尊,怎麼樣?”
炎墨:“咳咳,你還會什麼?”
“哦,我再給你來一首《囍》!”
囍結束了,晚禾又送給炎墨一首。
“師尊你這麼愛聽,我再附送一首《安河橋間奏》。”
《安河橋間奏》結束,晚禾吹得那叫一個興致高漲,已經不管炎墨是否愛聽了,一口氣又吹了《moveyourbody》《賽馬》。
“師尊,你怎麼了?怎麼看著好像臉色不大好?
我還會吹《百鳥朝鳳》,超強的長音,賊霸道的肺活量……”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炎墨覺得最近可能生物鐘發生變化導致氣血翻湧。
他催動靈力壓制血壓,開始收眼前東西,果然還是佈置早了,一口茶水都沒喝進去。
“不是,師尊,為了節省時間,我吹的都是高潮部分,難道你不滿意?”晚禾困惑極了。
忽然她好像想明白了炎墨為何反響一般了。
“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吶送不走的魂。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
不是昇天就是拜堂。
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
初來人世興沖沖,嗩吶一吹全劇終!
師尊,我這裡有把二胡,正好你來配合下我,一定能演奏出驚世名曲。
我們就來一首合奏《賽馬》,絕對成為驚世之作!”
炎墨愣愣看著她從乾坤袋掏出一把二胡,他開始深深懷疑自己當初把這丫頭收進門派的初衷。
“為師忽然想起來你二師伯前幾天叫我過去喝茶,我先走了!”炎墨一揮衣袖飛走了。
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興起要教小七音律,一邊飛一邊安慰自己,行了差不多了,也算可以了,小七是丹符雙修,再加個音修,太多了。
嗯對,太多了,不需要糾結於此,不需要糾結……
不是,教她吹嗩吶的是哪個王八蛋啊?
教的是什麼玩意兒啊?
是真的差點把他送走啊……
活了五百年,壓著修為不突破飛昇,結果讓弟子吹個嗩吶乾的想要離開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