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若走在青石小路上,細心的發現了兩側青松上竟結上了層層白霜,“如何?”
露薇搖搖頭。
“竟沒有身孕嗎……”
趙明若呢喃著,“難道是我想錯了,她並不是拿腹中的孩子來威脅,給燕世子帶綠帽子,而是本身……”
而是本身沒懷身孕,用了個假的藉口去忽悠燕世子。
也是,月黑風高,又是醉酒,就算是真的兩個人有什麼逾越之舉,可能連本人都沒辦法分辨對方是誰,又何況是外人呢。
那夜的情況應當是顧長月打算生米煮成熟飯,可惜卻沒等來燕世子,找到燕世子的時候發現了不對,隱隱猜測到了事已辦成,卻找不到到底是誰誤打誤撞跟燕世子親近。
最開始,只是顧長月想要攀高枝而已。
嫁過去之後,誰管究竟懷沒懷,隨便找個藉口就能隱瞞過去了。
而當前世趙明若欣喜的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並且告知了侯府所有人,才讓這一家明白,那個稀裡糊塗的人竟是趙明若。
顧長恆也認定她懷的是野種。
就在趙明若思索這件事情的時候,阿葉也匆匆回到了燕淮安的身邊。
屋內茶香四溢,碧綠的茶葉在名貴的瓷杯中綻放,水霧縈繞的清香,沁人心脾。
燕淮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拿著茶杯淺嘗,眉宇鋒利,“找到了嗎?”
“回世子,小人前去打聽了,安遠侯府近兩個月來並沒有丫鬟自請離去歸鄉,倒是侯府二夫人肅清了後宅,發賣了不少的奴僕,都是從前侯老夫人的心腹。”
阿葉認真說道,“都是一些脾性不好的老刁奴,去了新主家還趾高氣昂的,被打的就好幾個,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燕淮安墨眸凝著瓷杯中舒展的茶葉,他輕輕搖晃著茶杯,茶水也隨之澄澈。
他沉思的樣子專注,不知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世子,您少些喝茶,您可身子不好呢,要是被夫人給看見您這般恣意,怕是又要嘮叨您了。”阿葉嘴賤的提醒著。
燕淮安眸光冷了下來。
阿葉自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小人跟您開玩笑呢,這不也是不想看見夫人嗎。”
“以後絕不會再犯。”
他怎麼就忘了,謙和善良的世子,也是有不能隨意提及之人,那就是國公爺的繼室夫人。
燕淮安收斂眉目神情,輕聲咳了幾聲,身子便再度看著病弱起來,“隔牆有耳,日後這些話不能隨便說。”
“不用再調查了,我心裡有數。”
“是。”阿葉如獲大赦。
傍晚時分,外面便颳起了寒風,空氣中還夾雜著一些碎雪。
趙明若屋子裡的炭火一直沒斷過,她雙手烤著火,頭也不抬,“二爺最近晚上都歇在哪裡?”
鳶尾回道,“二爺這些日子十有八九是到姚姨娘的房中,雲表小姐倒是也有好幾次想要拉著二爺過去,但是每次都能被姚姨娘給阻止。”
“不知道是礙於姚姨娘的面子還是您的面子,二爺倒也沒有跟她過分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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