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在死者身上搜出了十多發子彈,推測槍械可能掉進了水井裡。由於水溫太低,暫時無法打撈。遺憾的是,從死者身上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這時,孫寶山推著一輛腳踏車過來,說道:“隊長,我在路溝裡發現了一輛腳踏車!”
張中華上前檢視後,推測道:“可能是死者的,江隊長,你先把它帶回隊部,如果沒有人來認領,你自行處理吧。”
江德貴點頭,讓孫寶山把腳踏車推去了隊部。
“兩名死者,身上都沒找到相關身份資訊。既然人已經死了,就找個地方處理掉吧。”江德貴說道,接著吩咐:“二蛋,辛苦你們幾個了。”
傅潔卻微微皺眉,把張中華拉到一旁,低聲說道:“所長,這兩名死者是騎著腳踏車來的,說明比較遠。要不要找更多人來辨認一下?”
張中華沒有說話。
傅潔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兩名死者應該是殺手,並非土匪。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江林!”
為了讓自己的推測更具說服力,她接著解釋:“兇手並沒有傷害無辜群眾,而是一直潛伏在江林家附近,等江林回來才動手,足以說明他們目標明確。”
張中華點頭表示認同,“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山上的土匪早就把江林列入暗殺名單了。這樣吧,讓附近生產隊的生產隊長都過來認認人。”
他招手叫來江德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江德貴笑道:“不用一個個去通知啦!一會兒,幾十個生產隊長都會過來,他們還等著用水呢。”
為了避免江林產生誤會,張中華找到江林,神色凝重地說:“死者身份存在疑問,有可能是山匪,也可能是你的敵人派來的,需要查清楚,所以有必要讓附近的生產隊長來辨認一下死者。”
其實,江林也迫切想弄清楚死者的身份,提議道:“最好拍張照片,拿到縣裡去,說不定有人能認出他。”
實際上,他覺得死者並非土匪,大機率是縣城裡某些人派來的,像高啟用、石斌,還有趙三金的家屬,這些人都對他恨之入骨,想要他的命。
只有查出背後主使,才能真正消除隱患。否則,這次暗殺雖然失敗了,難保不會有下次。
果不其然,大概八點左右,附近生產隊的生產隊長們陸續趕來。
張中華讓他們辨認死者,結果沒有人認識。
他又叫來照相館的人,給死者拍了照,並要求儘快洗出來。之後,才把屍體埋在了山腳下的亂葬崗,那裡已經埋葬了好幾個土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張中華和傅潔路過老太太家門口時,聽到裡面傳來呼救聲。出於好奇,二人走了進去。
老太太看到公安來了,頓時聲淚俱下,哭訴道:“張所長啊,我這老婆子沒法活了呀!兒子兒媳,還有我的孫子,一個個都對我不管不問,他們怎麼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張中華知道老太太是江林的奶奶,也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上次把她抓進監獄,她選擇絕食,半死不活的才被送了回來,不知道這次又在耍什麼花樣。
“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老太太老淚縱橫,說道:“他們都嫌我是個累贅,沒人願意管我。昨天我去找大媳婦,想讓她養活我,她不同意。我實在沒辦法,就想上吊,結果沒死成。後來江林那個畜生,居然要讓他家的雪豹咬我!在躲閃的時候,我的頭撞到了門上,現在身體都癱瘓了。他既不帶我去治病,也不管我的吃喝拉撒,我……我都尿在床上了呀!你們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啊!”
傅潔眼神中滿是鄙夷,說道:“前段時間,你為了害江林,在薺薺菜裡投毒,那可是你親孫子啊!你做出這樣的事,還指望他養你?為什麼都不願意養活你,你應該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而不是一味地把責任推到江林身上。”
“你……你怎麼能跟江林一夥呢?你不怕遭雷劈嗎?”老太太氣得渾身直哆嗦。
傅潔先是一愣,隨即冷冷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對江林一家都做了些什麼?依我看,被雷劈的應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