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這樣保衛京城的?”
“要是京城的守衛都是這幫廢物,朕留你們有何用?”
秦廷敬雖然語氣平靜,但此時的金鑾殿上,群臣們大氣都不敢出。不知從何時起,秦廷敬在朝堂上已經有了自己的威嚴,不像以前那樣一發火就被無視。
被秦廷敬點名的相關官員,都不敢反駁,紛紛跪地請罪:“臣等失職,請陛下降罪。”
這時候陛下正在氣頭上,誰敢多說半個字?更別提求情了,看看最近那些被陛下懲治的人,輕則抄家流放,重則人頭落地,誰敢這時候撞槍口?
秦廷敬自帶威壓,目光銳利地掃過朝堂上的每一個人,大臣們個個噤若寒蟬,特別是那些心裡有鬼的官員,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被陛下盯上。
他冷哼一聲,緩緩說道:“關於昨夜那群逆賊,調查得怎麼樣了?究竟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混賬,敢在京城如此囂張,殺人放火還敢衝擊天牢?”
秦廷敬話音剛落,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恭親王。這朝堂上站著的,有幾個是真糊塗?事情經過昨夜到現在,即便當時不清楚,現在也都心知肚明。
在這京城,在這大縱朝堂之上,除了他,還能有誰有這能耐鬧出這麼大動靜?
然而恭親王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神情卻淡定得彷彿昨夜的事跟他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秦廷敬一問,恭親王穩如泰山,倒是刑部尚書張遠斌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苦得跟黃連似的。
沒辦法,總不能藏著掖著不報,張遠斌只好苦巴巴地說:“陛下,根據禁衛抓到的活口交代,他們原本是一群……一群自稱江湖義士的傢伙。”
“嗯?”秦廷敬一聽,愣住了,他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指望有人能給出什麼答案,沒想到才過了一夜,刑部的人還真整出個“真相”。
“江湖義士?”秦廷敬眼神一眯,犀利的目光直射張遠斌,你丫逗我呢?
張遠斌也知道這說法夠扯的,但這就是他們“查”出來的,或者說幕後操縱者故意給他們這麼個結果,他又能怎麼辦?
他硬著頭皮點頭:“是的,據他們交代,他們是一群行俠仗義的好漢,最近聽說前任宰相任淵貪贓枉法、壞事做盡,心裡憤憤不平。
在幾家曾被任淵欺壓的家族的號召下,他們決定殺掉任淵,替天行道。至於其他的,都是誤傷。”
“呵,殺任淵替天行道?呵。”秦廷敬被氣笑了:“好得很,為了替天行道而闖天牢的義士,朕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聽說,倒真想見識見識這群正義感爆棚的義士。”
提到“正義感”,秦廷敬咬牙切齒,像是要把這三個字嚼碎了嚥下去。
張遠斌張了張嘴,乾巴巴地說:“他們,他們因為這次誤傷了許多無辜,感到非常愧疚,已經自盡了。”
“還有那幾家和任淵有仇的家族,聽說大仇得報,也全家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