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柔看著老夫人喝完羹湯，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祖母喜歡就好，柔兒下次還給祖母做，還望不要嫌棄。”
……
臨近夜幕。
姜晚梳洗完，坐到油燈下看書卷。
這時青玉快步走過來，“小姐。”
“怎麼了？”姜晚抬臉看去。
“老夫人病了。”青玉臉色擔憂道。
太傅府燈火通明，姜太傅和姜夫人都趕去了清心院。
姜晚披了個披風，往清心院趕過去。
裡面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姜晚往裡面看了一眼，大夫正在施針，她放輕腳步走到了一旁姜明遠的身邊，低聲詢問：“大哥，這是怎麼了？”
姜明遠眉頭緊皺，道：“祖母誦經的時候突然昏過去，不知是什麼原因，請大夫來診脈，也沒診出什麼，只能先施針看看。”
姜晚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看向老夫人的方向。
老夫人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臉色蒼老。
她沉了沉眸，前世老夫人的身子硬朗，從沒出過這等大陣仗的事情，直到她出嫁，都還好好的。
怎麼突然就病了？
姜晚眉頭皺了皺，掃了一眼，餘光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趙雨柔。
趙雨柔垂下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夫施完針，再把針一根根拔下來。
姜夫人上前，問道：“大夫，這是何種病情？為何老夫人會昏迷不醒呢？”
大夫皺緊眉頭，思索了半天，搖了搖頭，“從老夫人的脈象上診斷不出來什麼，只能先用藥，看看能否醒來。”
“有勞大夫了。”
一家子的臉色都有些沉重，姜太傅眉頭緊皺，臉色沉沉。
姜夫人道：“今晚就由我來照顧母親，老爺，您先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上朝呢。”
“晚兒，明遠，你們也回去歇息。”
姜明遠有些放心不下，不過他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點了點頭離開。
姜晚也準備走出去，發現趙雨柔還怔怔的站在原地。
姜夫人看著趙雨柔道：“柔兒，你也回去歇息吧，別擔心，老夫人會無事的。”
趙雨柔抬起臉，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傷心的神色，“伯母……我放心不下祖母，祖母怎會突然病了呢。”
聽到這句話，姜晚停下了腳步，抬起了臉，眼中閃過沉色。
這是謊話。
趙雨柔每當嬌柔捏造的時候，正是這種語氣，前世她見得多了，此刻一下子聽了出來。
趙雨柔拿起帕子假意抹淚，一副傷心的樣子。
姜晚的心沉了沉，走出了屋子，隨後喊來劉嬤嬤詢問。
“劉嬤嬤，今日老夫人做了什麼，有沒有跟往常不一樣的事情？”
老夫人突然病倒，劉嬤嬤擔心不已，聽到小姐詢問，想了想，回道：“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老夫人吃喝用穿都是跟往常一樣，今日雨柔小姐還送來了一碗羹湯……”
“羹湯？”
姜晚抬起了眼。
劉嬤嬤點點頭，“雨柔小姐十分孝順，時不時會親手熬羹湯送過來。”說完，覺得在大小姐面前說這些有點不妥，看了眼臉色。
姜晚的臉色平靜，只不過在袖中攥了攥手。
趙雨柔送羹湯？